,一脸愤懑的说道,“哎,我说,你们推我父亲的时候小心点..出了事我跟你们没完…”
凭什么不让我进!
说什么我害怕?真是笑话,我还不如你一个女人了!
害怕!
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意思!
这边屋门开了,穿着手术服带着口罩帽子的胡三一出现,便把安小大夫吓了一跳。
“这干什么,穿的跟鬼似的。”他喊道。
满院子的弟子都瞪他,一起冲他嘘声。
“别吵,里面做手术呢!”胡三喊道。
他可不怕这个什么安小大夫,怕什么?他老子都喊自己师父一声师父,那论起来,我还是你师叔呢!
想到这个,胡三看着这个可以当自己爹的男人格外的顺眼。
“手术开始了,大家可以进来看了,从小窗户里看,不许大声喧哗。”胡三说道。
弟子们早已经得到过嘱咐,此时都忙点头,鱼贯而入。
安小大夫左右看了看,也跟着抬脚。
胡三拦住他。
“师侄啊。”胡三笑眯眯的说道,“你还是别进去了。”
安小大夫哼了声。
“我为什么不能进…你喊我什么?”他瞪眼道,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男人。
胡三咧嘴一笑。
“还没自我介绍,我姓胡名金奎,乃是齐少夫人的大弟子,嗨,真巧了,我和你父亲都是金字辈儿…”他笑道。
安小大夫呸的啐了他一口。
不说这个倒罢,一说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真是..真是老糊涂了!拜师!拜什么师!这个女人有什么可拜师的!不就是一个破秘方,不肯说就算了!他们又不是离了这一个秘方就活不下去了!
“滚开。”他抬手推开胡三,抬脚进去了。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没见过这种手术,吓死你..”胡三也不在意,占了口头便宜很得意,在后笑道。
屋子里的弟子们已经一排站开了,透过小小的窗棂格看向对面。
害怕!安小大夫哼了声,袖子一甩。
“让开让开。”他说道。
一个弟子到底是胆小,忙让开了。
手术!什么东西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安小大夫凑上前去。
这边的屋子里,因为房顶开了窗,光线充足,只摆着一张床,一张很奇怪的床,伸展开两个条几的东西,横在床上方,上面摆着满满的刀剪盘子火炉盆罐。
床前站着四个人,皆是全身全身包括手脚都包裹的褂子,戴着帽子,遮住了脸只露出眼,仅从身形分辨出男女。
屋角站着一个女人以及安老大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定点完毕…”齐悦说道,一面伸手。
一旁的男人立刻接过她递来的注射针。
“粘膜切刀..”齐悦说道。
棺材仔将一把刀放在她手上。
“拉钩,擦血..”齐悦口中说道。
这边棺材仔已经用镊子夹起棉布。
齐悦低着头慢慢的切开粘膜。
安老大夫听到旁边女人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终于在看到裸露在外的孩子的口鼻变得血肉模糊,低呼一声靠在墙上。
而外边此时也渐渐的响起低呼声,为了教学,手术摆放的角度便于弟子们观看,因此他们大多数人能清楚的看到齐悦用刀用剪,分裂整合那口鼻处的皮肉。
果然这种刺激是直观的,除了在义庄提前见过的几个,其他人都忍不住色变,这些跟那些血肉的重症创伤感觉是不同的。
有人终于发出一声大喊。
“干,什么…杀…杀人…”
同时有颤抖的声音喊道。
这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除了齐悦和棺材仔,其他人都看过来。
胡三上前就给了安小大夫一巴掌。
“架出去!”他摆足师叔的架子低声喝道。
便有两个弟子果然架住已经瑟瑟发抖的安小大夫,安小大夫身体发软,也没反抗就这样出去了。
“胆小如鼠..”胡三摇头说道,一副稳重淡定的样子站到了安小大夫的位置,向内看去,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在义庄那吓得要死的事情。
安老大夫收回视线,不由转动下轮椅更凑近些,想要看的更清楚。
守着血压计和听诊器的阿如立刻冲他摆摆手。
安老大夫忙停下,用力的探身探头看着这边。
除了器械交递偶尔发出的磕碰声,里里外外都安静的似乎连呼吸声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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