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振等人顺着南疆荒凉的地势走着,他们的目标,正是南疆的圣地,喇叭教,哦不,现在应该叫做外道佛宗的总舵十山。
南疆十山,红、朌、彭、姑、真、礼、抵、谢、罗,在古时曾是巫祭之道的发源地,而现在则是佛门的圣地,不知有多少的老和尚选择在此地闭关参禅,这红发老佛若非得了这些闭关僧人的指点,也很难修炼到这般业位。
而南疆最大的河流,便是横跨十山的黄龙河,河水浑浊,夹杂着滚滚沙石,就像是条起伏的黄龙,因此而闻名,一行人走了许久,终于达到河边,而不远处,十山已可见轮廓,十座不逊色于中土名山大川的高山坐落其中,如今被佛光笼罩,迎着日光一照,就像是十座金山般。
“过了流沙河,附近就有庙宇,我们歇上一晚,第二日便能赶到十山了,”小灵童解释道。
“大人,水流湍急,人都难过,更别提这些车马了!”探路的卒子来报。
余振皱了皱眉,他来前倒也听说过黄龙河的名声,只是没想到河水真的如此暴躁,木筏河舟怕是刚一下水,就要被冲的散了架。
“大人莫慌,我师父说过,这河乃是我门的一位高僧降服的一条水龙所化,等小僧以降龙之法制住水脉,诸位施主便能安然度过了了。”
“这”余振微微有些沉吟,对方这提议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尤其是自己也的确没有法子,“那便麻烦灵童了。”
小灵童笑眯眯的合手,念了声佛号,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走到河前,刚准备施法,忽然听得一声叫喊,“小灵童且慢,在下有法子渡河。”
只见公治长这个神秘人物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脏兮兮的杜书呆,貌似自从昨晚休息开始,这二人又不知搞什么古怪实验去了。
“公治先生有本事渡河,难道也是修行中人?”小灵童好奇的问。
“非也非也,只是有些小手段而已,”公治长摆了摆手,“杜兄弟,还不快点!”
众人只见这杜书生手中拿着一个口袋,里面都是些黑色带血的烂物,这书呆小跑到河边,将这玩意一把又一把的往河里丢,等丢完了之后,才小跑了过来,一股强烈的腥味从身上传来。
“杜兄,你这丢的是何物?”余振诧异的问。
“哦,这是蟹和鳖的尸体,连甲剁碎,再混以赤草、红树皮……”
“等等,鳖蟹?”有人打断杜书呆的话语,这赤草和红树皮等倒好解释,都是些南疆特产的植株,不过就算本地人,也基本上不知道它的用途,至于这鳖和蟹,除了黄龙河外,一路上,他们可没见到任何一条河溪。
那杜书呆刚想解释,便听到几声惊呼,“你们快看河面上?好多的鳖啊!!”
余振转头一看,顿时也是大吃一惊,只见湍急的河流上,先是一套黑线,然后黑线渐渐扩张,几乎要截河一般,越聚越密,越聚越紧,最终,碗大的黑点越来越大,居然是一只只小鳖,连在一起,在这江水滔滔间,构成了一
过河之后,没走半个时辰,就到了一座停客的破庙,应该有年头道鳖桥。
“若是无事的话,大人,我们便过桥吧。”
余振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便依先生之言,过桥,过桥!”
虽然一鳖之力太薄,但是这成千上万的鳖身组合在一起,却形成一股天然巨力,就是这股生命之力,挡住无穷河水的冲击,承担住了众人之重。
倒是落在最后的小灵童鼓了鼓嘴,似是对于没有展示出神通而显的很不开心,不过眼珠一转,迈着小短腿就小跑到对方的面前,好奇道:“公治先生,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公治长笑眯眯的道:“这天、这地、这世间万物,都有一种很是玄妙的联系,当你能把握住这种联系,无需法术法宝,便能引浮萍之力为己用,浮萍虽小,聚众同样能撼动山河,想不想学,我教你啊。”
佛寺不小,但古老,就连门槛都烂了大半,贡品货车一堆,大堂上就没有其他的地方了,见月色西沉,小和尚就道:“各位施主,小僧要做晚课了,可不要乱跑,别忘了小僧说的佛鬼,它们晚上可最喜欢到处乱晃了,”小灵童面色古怪的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又蹦又跳的离开了,似乎越靠近这十山,这小和尚的言行举止就越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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