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让我们挖!”
“不让我们发财,你们就别想升官!”
……
吴蔚见惯了这种场面。他知道,这几十人中,恐怕没有几个真有胆量敢去上访的。每一次群众访的背后,都有利益的纠缠。
他站在众人面前,威严地扫了一眼人群,声音不大,但极富穿透力,说道,“乡亲们!如果想解决问题,就得有解决问题的态度!我是县长,叫吴蔚。如果你们再这样嚷嚷下去,不仅无助于问题的解决,一些人还会因为扰乱正常办公秩序而受到法律的制裁!想解决问题的,站到左边,不想解决问题只想上访的,站到右边!”
哗——,随着吴蔚的手势方向,所有人都跑到了左边。
吴蔚轻声一笑,“既然各位乡亲都想解决问题,好,那你们派出几个人,跟我到会议室,我要听听你们的想法!”
人群骚动起来,彼此交头接耳。
“你就是吴蔚?姓吴的,关我们的小矿就是你的主意,你是不是想继续忽悠我们,把我们忽悠傻了瘸了,然后你好坐收渔人之利,你脑袋上那顶官帽儿,就是我们这些人干出来的!”一个秃瓢儿男人恨恨地说道。
吴蔚从没见过这个男人,不过,听这个人的一席话,吴蔚可以感觉到,这个人身份不简单。
吴蔚没有理这个人,只是一摆手,“如果不想解决事情,那你们可以等在这里,这是你们的权力。孟镇长,这里交给你了。我马上给县公安局打电话。”
一边说,吴蔚一边掏出手机,让外围的武兆雄马上派人过来。
武兆雄正匆匆带人赶过来,市委书记被堵在靠山镇,他这个公安局长难辞其咎。
五分钟后,黑着脸的武兆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比黑桃K还难看。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上不,武兆雄再向前迈了几步,众人退得更远了,待看清后面跟着十多个威风凛凛的警察,胆小的人已经悄悄向门口撤退了。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私自开采矿产是违法的,但前些年,县里对开矿的事儿管得少,有些人得了实惠,马上有人看着眼红,就不再管是不是有手续,是不是具备开采条件,这挖一铲那挖一铲,不光在山上挖,在基本农田上也挖,把好好的地这挖一个坑那挖一个坑。
政府要动真格的,没有人不怕。
刚才说话的秃瓢儿男人又开腔了,“我说哥几个!既然领导想听听咱们的想法,那咱们就跟过去几个人,听听这些大领导们想把咱们这些人怎么办!”
“对,对,跟过去,你,你,还有你,咱们跟苟哥一起进去!苟哥,你必须得帮我们说话,我们听你的。”一年三十多岁的年轻人附和道。
“咱们都是哥儿们,有事商量着来,谈不上听谁不听谁的!人家美国那个林肯总统,还提出用赎买的方法解放黑奴呢,我就不信!咱们长在红旗下,他们虽然是官老爷,也不能看着咱们受损失吧!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