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吴蔚问起,便说,“我到交通局去过了,他们正在组卷,说年底一定上报,但这条路不修是不行了,我看是不是先斩后奏?先把路修起来,让施工队垫资修起来,等省里的款子下来以后再结账?”
“这个方法也不是不行。关键是这个项目是不是能在省里立项,是不是能争取到资金,如果争取不到的话,施工队怎么可能垫资呢。”
宣美佳接过话茬儿,“这条路的施工设计图早就出来了,就是因为没钱,一直动不了工。看来,今年又泡汤了。”
“现在才到8月份,年没过,就不算泡汤。可以一边向上争取资金,一边办理其他手续。县里正在组建招投标交易中心,这条路的招投票工作,我看就通过交易中心来解决吧。砖厂怎么样?那俩人是不是还在施工?”
“砖厂倒是停了下来。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反正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他们会不停地攫取最大利益呢。”
吴蔚皱了一下眉,事出反常必有妖,通过这几次与俞又法和四把叉过招儿,他看出来了,俞又法心机太重,这人,太过阴险,表面上一副忠诚老实的样子,实际上跟菜刀一个样,吃人不吐骨头。
俗语说,咬人的狗不呲牙,俞又法就是这样的人。如果是四把叉一个人,这货出马一条枪,倒好对付,俞又法就不一样了,他使绊子、出阴招儿,一肚子坏水。
“你好好盯着他们吧。最好是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那天我提到的,可以作为谈判的资本。你还是最好把资本抛出来,引起他们的注意。否则的话,你也知道,俞又法不是一般人,还是小心为妙。海金,你刚到积志,你们俩好好配合,别出什么罗乱才好。”
“我现在正在熟悉工作。美佳镇长能力强,好多事我这个大男人都干不来。”聂海金给宣美佳带了一顶高帽子,宣美佳凤目流转,幽幽地看了一眼聂海金。
“吴县长,我觉得,你这次遇袭,跟我上次跟你提起过的那件事,有莫大的关联!”聂海金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说道。
吴蔚早就把这事儿想了不下百遍,很自然地把遇袭这事跟管中山之死联系起来。这回,他愈发相信,聂海金说的是真的。
看来,他一到积余,就被一又眼睛盯上了,他们在隐藏什么?积余还有还什么秘密?如果说积余有黑势力,这个倒有可能。有矿就有黑势力,这几乎成了铁律。
可这股黑势力也太隐蔽了吧!到他,已经是第四个县长了,居然没有探到这股黑势力?吴蔚聪明,其他县长自然也不是笨蛋。
以前,他一直以为,黑势力的代表是郝氏兄弟,但现在看来,郝氏兄弟只是他们抛出来的棋子,真正的掌控者,居然还没有被引出来。
吴蔚觉得,那张网收得越来越紧了,让他无法呼吸。
到底是谁呢?他想干什么?矿山企业技改,减少扬尘量,并不需要投入太大的资金,现在,有证的几家矿已经完成了技改,那些小矿,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