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什么时候抱过林玉可?什么人拍的这些照片?拍这些照片是什么目的?觊觎东方青蓝的,不光是林默,还有才梓。如果想要拆散他们俩,这个方法虽然笨拙,但却很见效,东方青蓝不就中计了吗?
林默?才梓?林默?——对了!他是抱过林玉可,那天在街上碰到他们的时候!
吴蔚长臂一捞,把那女的抱到怀里,“蓝蓝,你听我说,这事儿吧,还真就有。”
“什么?!吴蔚,你说什么?!”东方青蓝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们……他们……居然真有一腿?不对呀,如果是真的,他否认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这么痛快地承认。
吴蔚一见东方青蓝要发飙,赶紧臂上用力,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自己的胸口,“别着急,你听我说,是这么回事……”吴蔚把那天林默挑衅,推搡林玉可,他把林玉可扶起来的事儿说了一遍,“蓝蓝,我看这个拍的就是那天的事。你说,这个林默是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就是为了得到你?你还整天吃林玉可的干醋,你看看本帅哥,从来不吃林默的干醋,吃那玩意儿干啥?他跟我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我如果吃了他的闲醋,那岂不证明我和他一样,是个可怜虫吗?”
吴蔚这一套一套的歪理邪说,把东方青蓝说迷糊了,“也是啊。我也挺看不惯林默的,那人,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阴呢,连笑也是阴笑,听着特别不舒服。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凉拌了。小蓝蓝,人家想你想死了,怎么办哪?”这人还真够没正形的,刚刚大义凛然的,这会儿又嬉皮起来!
“你不说了吗,凉拌哪——”东方青蓝拉着长音儿,戏谑地看着已经浑身冒火的吴蔚。
“噢——那我可要凉拌了!”说完,这男的翻身而上,一大会儿功夫,一床被子便蒙住了两个人,被子一会儿这里拱起,一地儿那里拱起,被子下面不时传出压抑的低吼。
姗姐回来的时候,吴蔚正搂着躲在被子底下不肯出来的东方青蓝,这女的太长时间没干这种事,有点不好意思,居然当起了鸵鸟。
“你们俩温存够了没有?温存够了赶紧起来做饭,不晓得今天是年三十啊?中午做顿好吃的,晚上包饺子守夜!”姗姐的大嗓门响起,吴蔚只好起身帮姗姐做菜。
东方青蓝磨磨蹭蹭地起来,红扑扑地一张脸,吴蔚咽了一口唾沫,这女的,松散的头发披在肩上,一件杏色羊绒衫,黑色紧身保暖裤,把这女的本就极好的身材勾勒得更加凹凸有致。这女的,居然是扶着墙走出来的,吴蔚嘴角扯出一丝坏笑,看来是刚才自己火力太猛,这女的有点吃不消。
姗姐也乐了,她可是过来人,一看这副小模样,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东方,这里没你事,你躺着去吧!”
东方青蓝大窘,看着吴蔚嘴唇上下飞动,看那意思,是在诅咒他。吴蔚开心地大笑,“姗姐,你想吃什么,我来做,我做菜可是有一手哦。”
吴蔚从来没想到,要和两个女人在一起度过难忘的除夕。
守岁的时候,姗姐断断续续地听两人讲了他们的情感历程。姗姐羡慕不已,“惜取眼前人吧。你看看姗姐我,多可怜。爱我的人去了,心也跟着死了。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女儿和我相依为命。我这人,天生就是个想得开的。他走了,难不成也让我陪着他去?那孩子怎么办?
“他活着的时候,我们俩也经常打打闹闹,我时不时也会玩儿个失踪什么的。每当看到他焦急地找我,我就忍不住偷着乐。在这个世界上,有个男人为你着急,肯牵挂你,真是一件特别美的事。现在不行了,一切都得靠自己。东方,你很勇敢,你妈不同意,你敢这样跟她对着干,换作其他女人,恐怕还不敢呢。吴蔚,你娶了东方,那就是捡着宝了。”
“谢谢姗姐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姗姐,如果你能放得下,就跟着我们一起到河京吧。”从东方青蓝对姗姐的态度,吴蔚看出这个女人是值得尊重的。别看大大咧咧,却有一颗柔软的心。
姗姐摇摇头,“我不能去。我那个死鬼,家在亮甲沟农村。他爸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可以走,但孩子不能走。孩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这是那个死鬼跟我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唉,大过年的,提这些伤心事干吗?来,咱们姐仨喝酒吧。”
喝到后面,姗姐唱起歌儿来,一声声清唱,伴随着新春的爆竹,爆开一个又一个真诚的笑脸。吴蔚看着夜空,看着飞舞在空中的焰火,祝福姗姐,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