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选择投降了。
这几天,陈雨棋一直躲在自己屋子里不肯出去,整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谭美华看着很是揪心,于是领着女儿到街上走一走,来散散心。
“咦?妈,你看那个人多像姐姐。”陈雨棋指着一名二十多岁,在街上乞讨的女孩说道。
那女孩虽说是在乞讨,但穿的衣服却很干净,下脸还用雪白的绸布蒙着,仅仅留一双眼睛在外边。
虽然仅仅是看眼神,但陈雨棋仍然觉得很像。而且陈雨棋所说的那个姐姐,眉心位置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美人痣,这个女孩也有。
在十五年前,谭美华在给孤儿院的孩子送书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小女孩。她觉得那小女孩很清秀很可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另外,家里的小陈雨棋整天喊着要个姐妹陪自己,而当时的谭美华却因为一些原因,无法怀上孩子了。
这女孩叫做柳思晴,在陈家一住就是三年。可三年之后,在她也就七八岁的时候,她却离家出走、不辞而别了。
之所以说离家出走而不是失踪,是因为柳思晴还留下了一张字条,上边写着:感谢这三年的养育之恩,我会报答的。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但没有办法,我得走了,这是我的宿命。
上边的字迹显得很稚嫩,一看就是柳思晴写的。
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谭美华和丈夫陈笑风对她的感情,一点也不比陈雨棋少。当时二老急坏了,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可依旧没有柳思晴的消息。
一听到“姐姐”两个字,谭美华的心中不禁一阵悸动。她转头仔细瞧了瞧,发现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女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化又很大,所以她不是很敢确定。
“思晴,是……是你吗?”谭美华走上前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婶娘,你认错人了。”那女孩盘腿坐在地上,声音低沉地说。
“不,你就是姐姐。”陈雨棋十分笃定地说。
如果女孩不说话,陈雨棋还无法肯定,但一听到她的声音,陈雨棋就十分确定,那就是柳思晴无疑了。那声线虽然沉稳了些,但语调和柳思晴小时候完全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柳思晴之前对谭美华的称呼不是母亲也不是阿姨,就是婶娘。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称呼,陈雨棋只有在电影上才听到过,现实生活中也只有柳思晴会这么叫了。
说实话,见到谭美华和陈雨棋,柳思晴也是非常激动,不然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思晴,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谭美华声音哽咽地问。她知道柳思晴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但她这么做似乎又没有更好的解释。
“唉,缘起缘灭何时终了,就让我为这段缘分画上一个句点吧。”柳思晴说出了一番颇为值得玩味的话。
一家饭店的雅间里,三人相对而坐,柳思晴终于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自从很小的时候,柳思晴就经常做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但梦中发生的事又让她觉得非常真实,就好像切切实实发生过似的。
在梦中,有一个老者在向她发出召唤,让她前去一个地方,跟着自己修行。而更加奇怪的是,柳思晴本人也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修行想法。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看电影或者武侠小说产生的,而是凭空产生。
终于,在谭美华家住完第三个年头的时候,她实在控制不住对于修行的渴望,离开了家,奔着梦中的那个地点而去。
果然,那里有一个老者在等着他。而那个老者的模样,跟柳思晴在梦中所见的老者一模一样。
更为奇怪的是,老者告诉柳思晴,他也一直都在做奇怪的梦,那梦跟柳思晴的梦大体相似,但略有不同。梦中,柳思晴一直在召唤老者,在这里等她。
两个人一见如故,柳思晴也没有过多的怀疑,便跟老者进山修行去了。这一修行就是十几年。直到半年之前,柳思晴才在老者,也就是他师傅的建议之下入世修行,在整个华夏游历了起来。对于今天的相遇,他也觉得非常的偶然。
她顺其自然的修行,目的就是达到忘我状态,了却一切尘缘,可不想尘缘却找上了门。看来也是缘分匪浅,只能回首再入红尘,进一步加以了却了。
听完柳思晴所说的话,陈雨棋和谭美华都目瞪口呆。她们甚至觉得柳思晴是不是精神上出了什么问题。可她言语得体、思维清晰、衣着干净整洁,跟精神病的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