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缺缺,更是落云宗不少弟子心目之中的女神……女神受此侮辱,焉能不怒?
纯阳子更是将邱燕视做亲女,当下就将那送来彩礼的鞠家使者赶出了落云宗。这一赶就赶出了大问题,本来黄州鞠家就是黄州的庞然大物,派出使者给一个三品宗门提亲那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可是……那使者离开落云宗不久之后,竟然被人一剑枭首。
这无疑引起了黄州鞠家的暴怒……而落云宗就是被怀疑的第一对象,那鞠无极本来就是鞠家一名长老的儿子,更愤恨当日被邱云连刺三剑,这一次更是对落云宗之事添油加醋,一时就引起了整个黄州上上下下不少势力的关注。
不少原本与落云宗交好的宗门,也陆续送出了断交书,更是当众扬言和落云宗划清界限,唯恐沾染了鞠家的无上怒火。
所以……邱燕之事在落云宗就变得很微妙了,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其他修士敢上门,除了鞠家鞠无极派来的求婚使者。闻依才落到了落云宗……就成为了落云宗上上下下同仇敌忾的对象。
这段时间整个黄州都对落云宗避之不及,落云宗弟子当然会把闻依当做是鞠家的人物,这才无比戒备。
纯阳子苦笑道:“道友……莫不是在说玩笑话?邱燕怎么会知道鞠家的所在?”
闻依疑惑道:“我看那人言之凿凿,断无欺骗之理。只不过问一桩事而已……就当我欠落云宗一个人情。”
这时从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刚才山脚处的十来名弟子已经带着百名弟子来到了大殿之外,听到了闻依的此言,其中为首穿着五星道袍的一名弟子走进大殿中来,指着闻依怒骂道:“放肆……难道阁下以为你一个人情,就可以让我落云宗放弃自己的原则不成?此事绝对不行。落云宗上上下下没有懦夫,就算阁下修为通天也不能折了落云宗的脊梁。”
闻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不过是想问一桩事而已……就算有异,你们也该解释一下吧?如此拒绝,岂不令人寒心?”
纯阳子道:“道友有所不知,若是你想要知道鞠家的府门何在,那就只有让小女邱燕下嫁鞠无极……可是,这绝对不是我落云宗可以做出来之事。无论当初指点道友的人是以什么样的居心说出这一句话,我也只能说,那绝对不可能。”
闻依顿时一阵沉默……以他性格无法作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强逼一个女子嫁给不爱的人……这与禽兽何异?更何况……他此行本就是为横迁和鞠月儿之事而来,为了一对苦情鸳鸯而造成另一名女子一生的痛苦,这种事他做不出来,也不耻于去做。
闻依未免有些为难,他可以看出这些落云宗弟子眼中的愤怒绝对不会是伪装的,此事真伪也可以揣测……只是那赢衍之弃徒,为何要告诉自己这个不确切的消息?这实在有些奇怪。
……
落云宗五十里外一处高耸的山岩上。
蒙泰目视落云宗的方向面含微笑,他的身旁站着一名黑袍的年轻人,黑雾遮面。
“蒙先生……此次你的任务完成得相当漂亮,那闻依果然往落云宗方向去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去向和想法的呢?还编造出了你也是赢衍之徒弟的说法,难道他真是赢衍之的传人不成?”
蒙泰轻轻看了他一眼,道:“我可是据实而说,没有半点谎言……不然怎么可能蒙蔽他?我五百年前确实是赢衍之座下的徒弟,只是被他逐出师门,这些年来我也反省过了,我当年确实做错了。所以……这些年我投身天道门做自己想做之事,五百年前我曾为道宫殚精竭虑……难道不是一桩大错?”
黑袍人一双眼睛全是震惊,道:“赢衍之传说当年就已经和九五道尊一起踏海而出……难道竟然还在大陆?若他活过了三千多年……如今又该有何等恐怖的修为?”
“我那师尊平生最是潇洒不羁,这些年来却极少露面,可想而知九五道尊是交给了他什么任务……至于那是什么,就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了。”
“蒙先生果然观察入微,在下敬佩,可是……你到底是为何能够早早知道那闻依的去处和想法,这实在让我有些奇怪。”
蒙泰笑道:“皇极数所算,向来无虚。此事无非是为了挑起那人和黄州鞠家的仇恨,由此减弱鞠家的实力……你说我就算再观察入微,也不过是区区凡人……设下这个局的,可是百家堂之中的一尊大人物,这不是你可以打探和揣测的。好好做事,不要过问太多……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就会死得越早,这个道理如此简单,不过想要做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那黑袍人顿时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