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路惊异,谁不知道这卓一剑在平州的傲气,向来是谁也不服,怎么今日对这眼前的青年如此和气?莫不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不该如此呀!
司果对卓一剑的话语嗤之以鼻,随口说道:“我杀人向来是想杀就杀,又哪里又你们这么多的规矩,真是麻烦。”
卓一剑讪讪道:“姑娘性情洒脱,是卓一剑媚俗了。”
这是先前那无法动弹的卓青衣稍稍缓过神来,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正在与那对男女交谈,想到刚才那丢脸的事。
卓青衣眼中一怒,整个平州又谁在湖阳剑派的地盘上对自己出过手呢?这对男女实在可恨,当下他立即说道:“父亲……方才这个东西竟然对我出手,你快杀了他们。”
他话音刚落,卓一剑就走到他了身边,一巴掌就拍到了卓青衣的脸上,大骂道:“混账东西……我与卓公子一见如故,岂容你侮辱他?还不快快道歉?”
卓青衣被他父亲一巴掌打蒙了,这才怔怔地在卓一剑的搀扶下,向徐晴行了跪拜大礼道歉,等到卓青衣跪拜之后才回过神来,仅仅是道歉又哪里需要跪拜?分明是这青年有些来历。
卓一剑悻悻道:“徐公子……你看,这剑法嘛还是不用比了,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必呢?”
徐晴和司果静静地看了一场卓家父子的闹剧,当下有些意兴阑珊,想不到这卓一剑如此脓包,竟然连比剑的心思都不敢起,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平州闯出这硕大的名声。
徐晴摇头道:“人如其剑,剑如其人。阁下如此脾性,徐晴还真不愿和你比剑,免得让这柄剑平白污了几分。”说完他指了指腰间的那柄破剑,对卓一剑的鄙夷之色丝毫不加掩饰。
卓一剑却恍若未闻,呵呵笑道:“公子之剑乃无上之剑,老朽一凡俗之人怎能想比?”
徐晴看了他一眼,道:“以你的性格,还是不要用剑得好,否则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忍不住一剑斩了你。”
卓一凡笑道:“徐晴此言在理,从此之后平州再无湖阳剑派,只有湖阳刀派,老朽即刻弃剑用刀。”
徐晴心中对他鄙夷,立刻站起身来竟然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就向离开此地,这是司果腰间的香囊传来一丝振动。
司果连忙将那香囊之中的一个玉简拿了传来,只见下一刻玉简之上就凭空出现了几个字。
“刚刚传来消息……有他的下落了。”
徐晴神色一怔,道:“他不是在镇魔渊吗?”正是因为得知闻依被镇压在镇魔渊,他这些年才这么刻苦磨练剑道,就是为了一日能够吧闻依救出来。
“得到消息他前几日在华清宗出现,如果你现在过去或许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徐晴毫不迟疑当下那柄背负的镜花水月落在剑下,一把抓起司果就腾空而起,转眼就消失在了湖阳剑派之中。
等到二人消失之后,卓青衣瑟瑟地问道:“父亲……刚才那到底是何人,你为何如此惧怕?你不也有神游境的修为吗?”
卓一剑看向徐晴消失的方向,再次给了卓青衣一巴掌,怒道:“你知道不知道,刚才你要是再说错一句话,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就是连我也救不了你?”
卓青衣委屈道:“父亲……不至于吧。他连你的面子也不给我吗?”
卓一剑怒道:“徐晴这些日子以来剑挑平州十八宗门未尝一拜,日后的成就岂是你能揣测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如今也不过只有神游境的修为,父亲你也不用这么对他那么惧怕吧。”
卓一剑恨铁不成钢道:“你呀……这些你就只知道玩……你知道不知道日前徐晴曾在青阳宫接了青阳剑圣三剑而不败,青阳剑圣轻口说要收他为徒,你若是得罪于他,日后我湖阳剑派如此在平州立足?”
一提到了青阳宫,此时卓青衣也不敢再多言了,青阳宫作为平州宗门的修行圣地,实力远超一品宗门,以湖阳剑派的家底青阳宫根本就不放在眼中。
卓一剑看了看天空之中飘扬的湖阳剑派的旗帜,想到方才徐晴所言,连忙大声喊道:“来人。”
“弟子在。”
“去将那湖阳剑派的旗帜取下。从今以后我湖阳剑派改名湖阳刀派,习刀不练剑。”
那弟子闻言顿时呆若木鸡。
“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