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老师是说,明皇剑命中注定是闻依的佩剑?”
“正是……虽然匪夷所思,但是确实如皇极数所算,此子身怀三千年前就断绝的帝王之气,你说有趣不有趣。”
萧忘笑了笑,又道:“那闻依虽然不入老夫的眼,但是他那首古剑老夫每每读来就更会喜欢一分。劝君慎使用,无作神兵羞。这天底下不知道多少神兵在悲鸣,就因为有了一个不合适的主人。温安……你知道凶兵吗?”
“老师,嗜血之兵既为凶兵,这不是你教我的嘛?”
萧忘摇头道:“我是问,你知道凶兵为何嗜血吗?”
“学生不知。”
萧忘看向了温安背负的剑匣,道:“神兵有灵,自有其性格。在成千上万的兵器中,有一种天生不凡却平凡的兵器,那就是凶兵。因为不甘平凡,它们天生不凡,又因为先天不足,所以它们只能平凡。神兵嗜血是在弥补先天的不足,只为不甘平凡,这一份不甘平凡我每每思之,都觉得痛苦万分。如此不甘平凡的神兵,在那漫长的平凡岁月里经过一次次的嗜血淬炼,怀揣着对自己平凡的痛恨,那是多么让人心痛的感觉……”
温安不言,似乎沉侵在萧忘描述的景象之中,那一柄柄神兵就是他的一切。
就在这时,萧忘忽然伸出手来,拦住了温安的路。温安脚步一停,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前方后方烟尘漫漫,各自出现了三道身影,其中前方三人居中的一道身影渐渐走了上来。
“天道门藏器堂秋恨水在此恭候萧忘先生多时了。”
这是一个身材伟岸的中年汉子,正面含笑意地看着萧忘和温安。
萧忘随便一眼往前后看去,道:“居然有劳天道门六堂之一的藏器堂堂主大驾,老夫还真是有面子。”
秋恨水没有在乎萧忘话语里的刺,笑道:“萧忘先生自然有这个面子,秋恨水也不敢不给萧忘先生这个面子。”
萧忘道:“说吧……什么事?老夫当年与天道门的交易应该都已经结束了。”
秋恨水道:“上代圣主当年与萧忘先生平辈论交,对先生也极为仰慕。如今新圣主即位,听说了此事,特意让我等来请先生天道门一叙。还请先生给秋恨水一个面子。”
萧忘眼中一寒,道:“这么说如此我不给面子,你就要动手了?”
秋恨水道:“先生是圣主的贵客,秋恨水自然不敢动手,只是先生是聪明人,有些事不需要秋恨水多嘴……”
萧忘哼了一声,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那位新圣主是想让我执掌藏器堂,可是……老夫当年交易的那件事,你们天道门至今还没有完成。”
秋恨水摇头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件事没说,就是那柄朱厌已经被当代圣主修复了,所以先生所托之事天道门并没有相负。如此,先生可以随我一行了吗?”
萧忘看向身旁地温安,又远远看向了天边,最后幽幽一叹,道:“朱厌……好怀念的名字。好吧!你前面带路,老夫随你去一趟天道门。”
秋恨水一挥手,其余的几道身影立刻全部都消失不见。
温安深深地看着萧忘,只要老师去哪,他就会去哪。
萧忘看着温安道:“温安,陪老师去一个地方……那里有老夫当年的杰作,此生最完美的杰作,想不想去看一看?”
温安点了点头。
秋恨水这时才不紧不慢地往南走去,萧忘一把抓起温安跟上了秋恨水的步子。两人走路的步子都不大,可是每一步都有数里的距离。
……
闻依走出了迎宾府,在云渊城之中漫无目的地游荡,看尽了整座云渊城的繁华,却没有让心静下半分。
闻依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了一处酒楼之外,看到远处正有一群人围堵在街道之中,嘴中不断咒骂,然后不停地踢着地面上的一个人。
“江悠!你竟然敢管老子的闲事,老子逗那小婆娘玩玩……你没事插什么手?”一名身材剽悍地汉子口中骂骂咧咧,接下来又开始问候起江悠地母亲。
江悠本来对那么打骂都不放在眼里,男子汉大丈夫就算受些小伤又如何?可是当听到对方怒骂起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时,心中难以抑制的涌起了一股暴怒。
江悠的眼睛顺时红了,他大喊一声,一把挣脱了几名大汉的围堵,然后从地面上站起身来,一脚就向那为首的剽悍汉子踢去。
可是脚才踢到了空中,就被剽悍汉子随意的抓住。那剽悍汉子笑道:“区区一个普通人,也敢对我这洗髓境修士动手,你的母亲,看来没有教育好他的儿子啊。”
剽悍汉子的几名手下闻言也一起笑了出来,江悠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将脚挣脱出那彪悍汉子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