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
一连问了好多,矞才停下来,看向邵玄。他平时不喜欢去参与交易,但是他爷爷既然将人都拉了过来,他自然也得尽职尽责,不然,这一场交易拿不下,回去了他爷爷又得唠叨。
邵玄听到这一连串的提问还愣了愣,他在炎角部落的时候也用过不少毒,却从来没分得如此细致,看来,面前这个年轻人对这方面非常擅长。
见邵玄盯着那几只蛙,没出声,站在旁边的老头急了,“若是不知道选择哪种,可以都买回去一点试试嘛。”说完回头对矞又虎着一张脸,“赶紧去做点毒刺!”
矞抓了抓头,无奈地道:“行吧。”
说完矞往树林那边走去,而老头则殷勤拉着邵玄跟上,“我家这小子虽然懒了一点,但是他对毒蛙的了解,老头子我不敢说第一,但绝对是排在部落前面的。”
邵玄跟着他们往树林过去,这两人并没有恶意,也不像之前那些濮部落交易者那样带着一肚子小心思。而且,邵玄也想看看濮部落的人怎么从蛙身上取毒。
矞对毒蛙了解,这个邵玄相信,矞眼睛周围以及眼皮上都画着耀眼的亮黄色图纹,这和刚才跳出去的一只剧毒蛙非常像。什么样的喜好,就会画什么样的图纹,通过这点能看出来矞对毒蛙非常喜爱,自然也会对毒蛙更了解。
在树林里走的时候,经过一些长着长刺的植物时,矞会从上面掰一些硬刺下来,当手里的硬刺一大把的时候,矞才停下,然后用老头身上带着的石刀砍了快木头,中间劈开,将木头放在地面,矞“咕呱”叫了几声,等那些蛙过来之后,他拿出一根硬刺,矞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在离得最近的一只带着蓝色花纹的蛙身上抹了下。
一些透明的液体从蛙身上分泌出来,这就是一点能放倒整只鹿的蛙毒。
长长的硬刺沾着毒液,却并没有伤及那只蛙分毫。
抹了之后,矞手腕一翻,掌心朝下,对着刚才劈开的木头,闪电般拍了上去。
等收回手时,抹过毒的硬刺已经稳稳钉在木头上。硬刺的尖朝上,钉进木头里的,是折断的那头。就如钉钉子的时候,钉进木头的并非钉子的尖头,而是另一端。
这一连串的动作,能看出矞对此非常熟练,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
一根接一根抹过毒的硬刺,被稳稳钉在木头上,每一种蛙毒都制作了五根,一种蛙毒刺制作完毕,便会换另一只蛙,接着涂抹。
“这种蛙的毒虽然未必能毒死人,但它的主要功效是这个。”矞用硬刺在一只深蓝色的蛙身上抹了下,然后将硬刺上的毒又涂抹到旁边一株植物的叶片上。
只听“嗤”的声音响起,叶片上抹毒之处,被迅速腐蚀出一个洞,还冒着烟,闻着有些刺鼻,明明刚才抹毒的时候没有任何气味的。
很难想象这样的毒竟然是从一只不到巴掌大的蛙身上取下来的。
至于矞使用的这种硬刺,因为表面有一层抗腐蚀的硬皮,并不会被这些毒腐蚀掉。
矞继续将涂了毒的硬刺钉在木快上,等这些硬刺上的毒干了,便从木块上取下,用东西包起来,以后什么时候要用,直接取就行了,干了的毒液药效并不会减弱多少,只是有时限,时间越久,毒效越弱。
邵玄看着矞徒手将一根根抹了毒的硬刺钉进木块,他知道很多蛙毒的毒液只能通过血液来起作用,若是不划伤,毒液并没有太大的效果,有很多只能让手指起皮疹而已,并不致命。炎角部落的战士们在捕捉身上带毒的动物时,都会做出一定的保护措施,要么用东西将手包起来,要么借助其他工具去捕捉。
而现在,这里有不少蛙毒能直接通过皮肤起到效果,并不需要划伤,可制作带毒硬刺的人,却非常淡定地用没有做任何保护的手指操作。若是沾上一点点,就会被腐蚀个坑,或者中毒。
尤其是将抹了毒的硬刺钉进木块的时候,很多人会担心硬刺上的毒液顺着硬刺滑到手指上,但矞总能在毒液滴下来的前一刻收手,让毒液丝毫沾不到。
更让邵玄惊讶的是,木块上钉得没位置了之后,剩下的几根,矞都是直接叼在嘴里,牙咬着硬刺上不沾毒的那头。只要嘴唇上稍微沾一点,那就有得好受。
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可旁边的老头却并不奇怪,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并不担心。
硬刺抹毒完毕,硬刺上的毒液也渐渐干了,矞才将那些带毒的硬刺拔下来,当然,这次就不是徒手了,借助了叶片。
将包好的带毒硬刺递给邵玄,矞说道:“好了,这些你都可以试试,觉得好的话,可以再来,找这老头就行了,我去睡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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