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不敢算尽,只因世事无常;情不敢至深,唯恐大梦一场。
岑青禾想,她应该是真的喝高了,不然她怎么忍心对萧睿说:我不喜欢你了。
有些话仅限于心里想的勇气,但她一直都不敢直说,因为懦弱,但就在刚刚,当她看到萧睿眼中噙着的眼泪时,她忽然觉得,她不说,这才是对萧睿最大的残忍。
如今她什么都不能给他了,即便口口声声说着可以当朋友,可实际上,她连当朋友的义务都没尽到。
所以,还是说开吧。
后来萧睿回了什么?她好像机械性的断了片,竟然不记得了,也许他说:“嗯,我知道。”
也许他说:“我会好好的。”
也许……
岑青禾对这段记忆的印象特别特别浅,第二天睁眼已经上午十一点多,徐莉推门进来给她喂药。
岑青禾迷迷糊糊的问:“什么药啊?”
徐莉二话不说把药塞进她嘴里,灌水让她往下咽,嘴里说着:“我还能毒死你吗?”
说实话,岑青禾还真有些害怕,她就是跟徐莉学的这套,之前差点儿把商绍城给毒死。
徐莉又洗了个毛巾过来给她擦脸,模糊了心疼和埋怨的口吻:“人家结婚,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绍城下午过来,你看看你这样儿。”
岑青禾浑身发软,有气无力,“我断片了,昨晚怎么进的家门都不知道。”
徐莉道:“还好意思说呢,昨晚这通折腾,你爸半宿没睡觉,想背你去打针,你又哭嚎的不去。”
“啊?”岑青禾用仅有的力气表示惊讶,“我哭嚎的了?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徐莉说:“谁知道了,出去几年还添毛病了。”
岑青禾努力回忆,但却搜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片段,原来喝多酒,真的会痴呆。
徐莉坐在她身边,岑青禾枕在徐莉腿上,徐莉摸着岑青禾的头发,难得像是妈妈对孩子一样,软声软气的问:“吃不吃糯米糍?”
岑青禾宿醉,胃里面不舒服,点点头,“拿五个就行。”
徐莉起身出去,很快回来,两手攥了布置五袋糯米糍。
岑青禾说:“你拿这么多干嘛?我吃不了。”
徐莉道:“我不吃啊?”
说着,撕开袋子,徐莉先喂了岑青禾一个。糯米糍外面外面裹着白色的糯米粉,粉末粘了岑青禾一嘴,待到冰凉的雪糕滑入滚烫的胃里,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出声问:“你刚才给我吃的什么药?”
徐莉坐在她身旁,已经在吃第二个糯米糍,闻言,坦然道:“胃药,你昨晚一直吵着胃疼,你爸现穿衣服下楼买的药。”
岑青禾一脸要死不活外加哭笑不得,“我刚吃完胃药,你又给我吃雪糕?”
是不是亲妈啊?
徐莉似是后知后觉的样子,低头看着岑青禾问:“现在胃难受吗?”
岑青禾忽然闭眼一歪头,装死。
徐莉也陪着她演戏,用力拍着她的脸道:“哎呀,怎么了这是?死了?”
岑青禾不禁打,愣是被徐莉给扇到装不下去。
俩人闹了一会儿,徐莉让岑青禾起来收拾一下,她想赖床再睡会儿,反正商绍城下飞机会打给她。
等到徐莉出了卧室,岑青禾一翻身,转头面向床里,不知怎么,一滴眼泪就顺着眼角滴在了枕头上。
她是迷迷糊糊睡着的,模糊中只听得外面传来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房间光线昏暗,她先是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好下午五点。
“来,绍城,快进来,青禾都懒死了,昨晚喝多了,还在里屋睡觉呢。”
徐莉的声音传来,岑青禾听到商绍城,本能的撑着酸软的手臂往起爬。
床还没等下来,卧室房门就被人推开,岑青禾看到高大的男人,穿着军绿色的长款羊绒大衣,帅出了天际。
徐莉跟岑海峰手里拎满了各种各样的礼品盒,打门口经过,都叨念着让岑青禾赶紧起来。
商绍城转头笑说:“我叫她起来。”
说罢,他走进岑青禾的卧室,回手又把门给关上了。
从门口到床边不过五六步的距离,商绍城大长腿,感觉只走了三两步,岑青禾觉得最幸福不过如此,睁眼就是自己最想看见的人。
她伸出双臂求拥抱,商绍城走来,弯下颀长身躯,把她抱了个满怀不说,人还顺势往床上倒,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的就去吻她的唇。
这个举动可把岑青禾给吓坏了,她原本只想着腻歪腻歪,但她也不敢在天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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