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过你的人品。”
岑海峰回身把自己的长钱包拿过来,里面鼓鼓的都是现金,他对商绍城小声说:“没事儿,我这有。”
岑青禾觉得这种气氛好到不能用语言形容,一家人坐在温暖的房子里,每个人身旁都摆着一个小凳,凳子上放着果盘和饮料,耳边是麻将洗牌的哗啦哗啦声,大家随意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如果日子能一直过得这么轻松,她真是死而无憾了……不对,呸呸呸,大过年的干嘛许死而无憾这种愿。
打麻将跟打扑克牌一样,都是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也拼个人的智商。商绍城是满桌子最聪明的人,加之运气向来不差,所以前面几把都是他在坐庄。
眼看着大家纷纷掏钱给他,岑青禾撇嘴道:“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现在还明目张胆的空手套白狼。”
商绍城厚脸皮,面不改色,径自笑着道:“叔叔阿姨,跟你们商量个事儿呗?”
两人都看向他,徐莉更是一脸认真的问:“你说。”
商绍城道:“以我的牌技,我估计您跟叔叔也赢不了我,这样吧,我不要钱了,回头您看直接把青禾输给我得了。”
此话一出,岑青禾当即瞪眼,没料到他这么不要脸,还当着她爸妈面说,她羞愤的在桌下踹他的腿。
徐莉当即笑出声来,大咧咧的回道:“给你,我还以为你要什么呢。”
岑青禾瞪眼道:“你是不是我亲妈啊?”
徐莉说:“女儿大了不中留,早晚也得嫁出去。”
岑青禾说:“那也不能拿我抵债吧?”
说完,她又看向对桌的岑海峰,“爸,你看看我妈了。”
岑海峰低头认真的看着牌,忽然道:“嘘,我琢磨琢磨,爸一定给你赢回来。”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从此打牌不是赢钱,而是赢媳妇和赢女儿。
四人打了三个小时的麻将,临到晚饭前收工,互相清算了一下,徐莉赢得最多,岑青禾其次,输家是岑海峰和商绍城。
徐莉非要把钱退给商绍城,商绍城不要,说:“阿姨您这不是坏了牌桌上的规矩嘛,亏得青禾老说您是麻神。”
徐莉被说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其实我也不是总打。”
岑青禾说:“妈,你靠自己本事赢得,自己拿着,你们收桌子,我跟绍城进厨房。”
岑海峰道:“你俩进什么厨房,菜都买好了,谁都不用,晚上我做饭。”
岑青禾说:“我跟绍城都说好了,今晚我俩给你们做顿饭,你们累了就眯会儿,我俩估计得慢。”
徐莉和岑海峰都不同意,后来是商绍城强烈表示想进一次厨房,两人这才为难答应。
岑青禾给商绍城找了个围裙,帮他系在腰上,商绍城撸胳膊挽袖子,进厨房就问:“我干什么?”
岑青禾把门关上,见岑海峰和徐莉都没跟过来,这才小声回道:“我给你开瓶桃罐头,你老实坐旁边吃,用不着你。”
商绍城闻言,不由得勾起唇角,笑着道:“对我这么好?”
岑青禾说:“你要是伤着哪儿,我还不够费事儿的呢。”
他蹭到她身边,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俯身就要亲她,岑青禾用胳膊肘怼他,压低声音道:“别闹。”她爸妈还在外面呢,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难得见她束手束脚的样子,商绍城偏要闹她,两人在厨房里面如胶似漆之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进门的人是徐莉,她手上拎着袋东西说:“你看我这记性,柿子饼忘了……”
商绍城前一秒还在缠着岑青禾,这一秒虽然没有离开她身边,但表情早已从色色的变成正经无比,而岑青禾手里正拿着一根顶花带刺的黄瓜,商绍城摸着黄瓜说:“这黄瓜长得真好。”
徐莉没亲眼看到两人腻歪,但都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欺负谁没长脑子呢?
她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把柿子饼放在桌上,嘱咐两人,“做饭的时候小心点儿,有事儿喊我们。”
岑青禾脸色泛红,强自稳定心神,“好。”
徐莉走后,她立马一胳膊肘怼在商绍城胸口处,疼得他捂胸蹙眉。
把黄瓜放下,她走到桌边打开装柿子饼的袋子,拿了一个递给商绍城,“吃过吗?”
商绍城果然表情略显迷茫,岑青禾说:“这个可好吃了,冬天的最甜。”
商绍城狐疑着咬了一小口,味道还不错,所以随后的时间里,他就左手一个柿子饼,右手一碗桃罐头,用目光督促岑青禾做事儿。
她切菜的时候,他出声问:“有胡椒粉吗?”
她回问:“干嘛?”
他说:“手切坏了我给你糊上。”
岑青禾噗嗤笑了一声,想到很久以前,他说要用胡椒粉止血,他还问要不要辣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