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瞪眼骂道:“我哪儿对不起她了?她干嘛要这么坑我?!”
章语叹气道:“你刚入职场,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有些人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跟薛凯扬走得近,保不齐以后薛凯扬会喜欢上你,那她就从薛凯扬那里得不到利益了,所以你说,她为什么要坑你?”
章语很懂得说话之道,她故意让梁依觉得,薛凯扬是有可能喜欢上她的,所以她才会把所有的愤怒都转嫁到岑青禾身上。
果然梁依毫不迟疑的数出岑青禾的几宗罪,印证了章语说岑青禾两面三刀的事实。
“那她在夜城这边扒着薛凯扬,外面又勾搭着程稼和,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吗?”梁依提出疑问。
章语道:“岑青禾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要想瞒住谁,那对方就一定不知道,最起码不会轻易知道。就像这次,大家都亲眼看到程稼和来找她,两人还相谈甚欢,可她回来就是一口咬定不承认,你能拿她怎么办?”
梁依道:“那是不是坐实了岑青禾跟程稼和在一起,就能把她弄出售楼部?”
章语见她上钩了,但还是稳如泰山的回道:“关键是坐不实,岑青禾不承认,你还能叫程稼和过来对质吗?”
梁依回忆着说:“之前在闽城出差,有一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多,我从外面回酒店,看到岑青禾上了一辆私家车。”
章语闻言,眼神微变,“这么晚,谁来找她?”
梁依蹙眉道:“雨太大,没看清楚脸,但我保证是个男的。”
章语似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会不会是程稼和?”
梁依刚想说不确定,但是话到嘴边,她忽然回道:“其实仔细一辩认,好像确实是程稼和。”
章语定睛看着对面的人问:“你确定是程稼和?”
梁依似乎懂了章语的意思,她肯定的点头,“我确定,我亲眼看见的,连岑青禾穿什么颜色的裙子,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拿着酒店的雨伞,不信到时候可以问酒店,她是不是在那个时间出门,上了别人的车。”
章语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出声道:“梁依,这话你敢在赵总监面前说吗?”
梁依没有马上回答,神情难免带着纠结和躲闪。
章语意料之中,平和的说道:“你进售楼部快三个月了,现在售楼部是什么形势,你也应该看得清楚,如果没有岑青禾,主管的位置一定是我的,但这次赵总监让她去闽城开会,也就是说,在这期间岑青禾身上不出任何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升主管,到时候你,我,还有售楼部很多被她看不上和排挤的同事,你觉得我们会是怎样的下场?”
梁依迟疑半晌,没底气的接道:“你想让我去赵总监那里举报她,万一这话传到岑青禾耳朵里,我怎么办?”
章语不答反问道:“你现在在她面前还不够乖吗?她是怎么对你的?”
一听这个梁依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自认为自己有心机,却殊不知这点儿小伎俩在售楼部还不够玩儿上两局的。
她还想借着章语跟岑青禾的梁子,借刀杀人,但没察觉一直都是章语在牵着她的鼻子走。
她问:“我站在你这边,你能保证扳到岑青禾吗?”
章语回道:“我在盛天四年多,马上快五年了,如果不是岑青禾耍尽了心机,占尽了天时地利,我早就升主管了。如果这次可以坐实她跟程稼和的恋情,那她必然不能胜任盛天高管职位,不然谁晓得她会不会滥用职权帮助和风再坑盛天?”
说罢,她又循循善诱,“你不用担心这话泄露传到岑青禾耳朵里怎么办,首先你说的是事实,你是站在公司角度考虑,防止任何人盗取公司利益,相信赵总监身居高位,一定会妥善处理;其次,要担心的人其实是岑青禾不是吗?她一个做贼的人都不心虚,我们坦荡荡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放心,再不济还有我呢,现在她岑青禾还不是主管,她想一手遮天不可能,我最看不惯她那副欺负人的样子,更不能忍她欺负实习职员,这是摆明了看你素质好,想把你祸害死,我就算豁出自己,也一定保你。”
梁依平日里跟章语接触并不多,当然也不知道岑青禾曾经差点儿被章语拿来当枪使,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章语,章鱼,爪子甚多,无孔不入,她太善于取得一个人的信任,然后不声不响的将此人磨练成自己的垫脚石。
此时的梁依完全被章鱼洗脑,感觉就想跟她一起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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