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事件闹上法庭,不仅盛天这种黑心公司会曝光,而且还能给我爸讨个公道。”
岑青禾问:“那突然要你爸爸火化遗体的要求,也是对方提的?”
贾甜应了一声:“我妈接电话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后来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对方告诉她,盛天一定会在我爸的遗体上做文章,如果不把我爸的遗体及时火化,到时候盛天有的是机会把白的说成是黑的,那我们势单力薄,又能把盛天怎么样呢?”
岑青禾蹙眉回道:“甜甜,你信得过我才跟我说这些话,那我也肯定的告诉你,如果盛天为了钱拿去世的人做文章,我第一个不服,你可能不信我的为人,但我愿意用家人向你发誓,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家人,所以我理解你此时的感受,只要你信我,我一定帮你弄清真相。”
贾甜直视着岑青禾的眼睛,轻声说:“我就是个普通人,不懂大公司之间的利益纠葛,但我还读过十几年的书,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不该的就是被人拿来当枪使,不怕跟你说实话,事到如今,我谁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其实从上个月开始,我就隐约觉得我爸有些不对劲,他在夜城工作,我在老家上大学,我们平时不是常联系,一个礼拜打一个电话最多,但是上个月月初,他突然打电话给我,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我当时还纳闷,问了他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事,他说没有,在那之后他基本两三天就打一个电话给我,还往我学校寄东西,我觉得他太古怪了,像是故意在缠着我,我还给我妈打电话说了,我妈说我弟弟最近也常接到我爸的电话,我一度觉得我爸是不是在夜城出了什么事,后来他跟我说,他最近要涨薪水,高兴,再后来他就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就没往心里去,谁知道……“
贾甜说到这里,眼眶瞬间被泪水积满,岑青禾递了纸巾给她,她忽然把头低下,哽咽着道:“如果我知道他的生命在倒计时,我一定不会嫌他烦,一定不会每次都催着他挂电话。”
岑青禾也哭了,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抬手去拍贾甜的肩膀,轻声道:“别哭,你要坚强,想想你妈妈和你弟弟,还有你爸爸,他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闻言,贾甜费力憋住眼泪,重新抬起头,深呼吸,咽下所有的软弱和悲伤。
“我爸最近一段时间很反常,现在他死了,我猜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什么,加上我妈接的那个电话,对方特地提醒让她早点把我爸的遗体火化,我想让医生再给我爸做一个尸检,看看他身体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岑青禾也正有此意,正愁不知怎么跟贾家人开口,如今贾甜主动要求,她自然是赞成的。
不过贾甜又说了,“我要求盛天从夜城最少三家大医院调医生过来共同检查,我有朋友是学法医鉴定的,我也要我朋友在场。”
岑青禾点头,“我明白,你要绝对的公正,我也希望能弄清真相,如果你确定了,我马上叫人安排。”
“我确定,我现在说的话可以代表我家里人的决定。”
公司有给岑青禾安排直接下达命令的下属,岑青禾当着贾甜的面打了一个电话,把贾甜的要求转述。
等到电话挂断,岑青禾看着贾甜道:“甜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爸爸的尸检有问题,那他跟这两天给你们打电话的神秘人,很可能是一起的?”
贾甜闻言,眼中立马露出警惕之色,不答反问:“你想反过来告我爸蓄意讹诈?”
岑青禾迅速否认,“我在顶天包括其他工友那里都听说过,你爸爸人很好,很喜欢帮助人,今天我看到你,也知道虽然你们不常在一起,但他对你的影响很大,你是个懂得做选择的人,也勇于承担责任,不会为了钱去隐瞒真相,一个能教出懂事女儿的爸爸,不会是个坏人,最起码,他不会主动去害人。我的意思是,你爸爸这边刚出事儿,马上就有人接近你跟你妈妈,以你的思维可以很清楚的判断,这绝对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我只是怀疑,你爸爸的死,会不会跟背后与你们联系的神秘人有关。”
在贾甜兀自陷入沉思的时候,岑青禾又温和的补了一句:“我是盛天的员工,你觉得我为盛天说话是理所应当的,但我真的掏心掏肺跟你说一句,盛天的上头是有人情味儿的人在管事,老板亲口承诺,无论死者死因是何,哪怕他是有苦衷的蓄意自杀,但毕竟生时是盛天的员工,盛天一定会负责到底,包括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