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声:“二哥。”
周砚之悻悻道:“你就折腾我吧,下回再有跑腿的事,你爱找谁找谁,我就这一回。”
周安琪撒娇道:“你不是我亲哥嘛。”
周砚之说:“亲哥你也不能拿我当看门狗使唤啊。”
周安琪闻言,难免要问原因,周砚之在实话的基础上又自己渲染了一下,说在外面吃了一个小时的闭门羹,为了帮她打探虚实,还得充当送外卖的,拎着宵夜登门拜访,反正这一路下来,就一个字:惨。
周安琪生气的说:“他一直不给你开门,没说原因?”
周砚之道:“说是运动抻着腿了。”
“怎么搞的?严重吗?”
周安琪满是担忧的声音传来,周砚之叹气道:“我求你了,搞设计的人不需要脑子的吗?”
周安琪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周砚之忍不住说:“我在他家茶几下面找到一个女人用的头绳,你说我什么意思?”
周安琪当即压抑着怒气和暴躁,阴阴的问:“是谁?”
周砚之说:“你别拿我当科学家使,我肉眼看不出那头绳谁用过,我只能告诉你,商绍城家里面有女人,并且不想让我看见,其余的你自己想去吧。”
周安琪咬着牙说:“是岑青禾吗?”
周砚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嘴上还是那句,“不知道,没见着人。”
周安琪那头开始是沉默,周砚之以为她要发燥,结果不久之后,他听到里面隐隐传来的啜泣声。
“欸,欸?你哭什么?”周砚之没有怕的女人,除了周安琪,可能是一物降一物吧,他这种滑的,就怕她这种蛮横不讲理的。
周安琪说不清心底是愤怒还是委屈,亦或是酸涩,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她大声问:“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了?!”
周砚之无奈的道:“你去问他,你在我眼里当然哪都好了……除了脾气差点。”
周安琪愤愤的说:“我就不信了,我还不如个臭卖房的!”
周砚之下意识的说:“你别乱搞。”
周安琪火冒三丈,显然是被商绍城金屋藏娇给惹毛了,她厉声说:“我就要搞她,我看谁敢拦着我!不要脸,结婚之前就这么烂,我让她遗臭万年,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周砚之道:“你冷静点,先听我说,我觉得商绍城这次是认真的,无论他藏在家里的人是岑青禾还是谁,首先你要明白,什么东西会藏起来?宝贝才要藏,他显然不想让人知道,不是他觉得丢人,而是特别看重,你这时候闹,只能是火上浇油。”
周安琪这辈子唯独对商绍城无可奈何,即便她气到片刻的丧失理智,可当周砚之认真提醒之后,她还是会耐着性子,蹙眉问:“那我能怎么办?”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商绍城跟其他女人鬼混?
周砚之说:“要不算了吧,男人多得是,不是只有他商绍城一个,更何况他心还不在你这里。”
周安琪被戳中软肋,她怒声道:“不行!我周安琪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他可以不喜欢我,但他也不能喜欢别人!”
周砚之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其中当然不乏周安琪这款,这叫什么?偏执型人格,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
他耐着性子劝道:“你说你喜欢商绍城这么多年,眼看着他身边女朋友换个不停,什么时候轮到你了?他连个机会都不给你,那是一点关系都不想跟你扯上。你剃头挑子一头热,非要跟他,行,反正他爸妈也想撮合你俩,你是我亲妹妹,我帮你理所应当,但前提是他在结婚之前没有遇见真正喜欢的人,他不在乎自己最后到底跟谁结婚。”
“他在公开场合不说自己有女朋友,也不说没有,制造出一种单身的假象,但我今天一去他家里,我敢保证,他家有女人住,而且是长期的,可他当我面还在撒谎,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真的认真了,他想好好谈一场恋爱,想保护跟他谈恋爱的人,你也知道他有多倔,从小到大,大家越是不许的,他就越是要做,连他爸妈都管不了,你觉得你能管的了他?”
“别跟我拍板凳叫狠,你要是真惹毛了商绍城,不是我吓唬你,到时候他真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最伤心的人,是你。”
软下口吻,周砚之谆谆教诲,“安琪,听话,哥给你找个更好的,比商绍城那臭小子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这么好,是他没长眼睛,错过你是他活该,咱不跟他耗了,行不行?”
周安琪沉默,一秒两秒……良久过后,当周砚之恍惚以为,自己可以说服她的时候,周安琪平静的说了一句话:“这辈子我可以什么都不干,只有这件事,我必须弄清楚,我到底哪里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