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你们都说她能行,跟青禾一样有出息,我心想了,她能有青禾十分之一听话,我就烧高香了,现在看看怎么样了?开学不到四个月,开除,家里人这么多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我连条好烟都不敢抽,给她买最好的画纸和画笔,她这么办事儿,想过我吗?”
别过头去,岑海军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岑青禾顿时喉咙一酸,跟着心里难受。
万艳红忽然背脊一挺,拉住身旁岑青禾的手,神叨叨的说道:“青禾,你再给那个常姗和她家里人打个电话,你让他们帮青青求求情,只要他们跟学校求情,学校一定不会开除青青的。”
岑青禾的手腕被抓的有些疼,她侧头回道:“二婶,人家已经跟我说了,不追究青青的过错,他们是受害者,不追究已经是极致,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反过来跟学校求情呢?”
这种话提都不要提,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
万艳红却好似魔障了,连声道:“我求,你把电话给我,我来求他们,只要能让青青继续留在学校,我怎么样都行。”
岑青禾劝道:“二婶,你没听导员说嘛,这是校方的决定,跟常姗和她家里人无关。”
“我不信,他们一定背地里跟学校说了青青的坏话,不然怎么会开除这么严重?”
岑青禾头疼,心烦,忽然不想开口讲话了。
在天府花园附近找了家酒店,原本要开两间房,徐莉说要跟她一起住,所以岑青禾就开了一间。
临走之前,万艳红非要常姗跟靳南电话号码,岑青禾没有给,还是那句话,“等明天先去学校,跟校领导问好了再说。”
许是看出岑青禾面色不善,万艳红最终没有坚持。
跟徐莉一起出了酒店往家走,徐莉说:“你二婶要号码,你就给她呗,不然她再以为你在中间横八竖挡着,万一青青真被开除了,你二婶那种人,她以后都容易赖上你,你信不信?”
岑青禾气了一整天,这时候终于可以旁若无人的说道:“我憋了无数次,好几次都想怼她,现在知道哭了,以前惯着的时候呢?岑青青这满身的臭毛病有八成是我二婶教出来的,什么东西都用最好最贵的,也不看看自己挣多少钱,成天跟这个比跟那个比,讲吃讲穿讲戴,她怎么不跟别人比比好好学习,好好生活?”
“岑青青前阵子从我这儿拿走一万块钱,我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她拿钱干什么去了;第一次犯事儿我给她爸妈打电话,回头她就跟我甩脸子,我去警察局接她,她倒好,一声招呼不打,人走了;我半宿半夜跑去她们学校找她,跟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抽烟,我说她两句,她还嫌我多管闲事儿,我真他么是欠她的!”
“你问我为什么不给电话号码,常姗她哥是我好朋友的朋友,我舔着脸去求人家一回两回,我现在还好意思找人倒过来帮忙,求学校对岑青青从轻处理?是人家贱还是我脑袋进水?岑青青这事儿就算是到头了,谁有招谁想去,别再指望拿我这张脸豁出去了,他们一家三口一句谢谢,拍拍屁股走了,我以后还见不见别人了?”
一想到自己跟靳南面前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样,岑青禾就觉得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人家可以给脸,但她不能给脸不要,再一再二已是极致,蹬鼻子上脸不仅自己丢人,也给商绍城掉份儿。
徐莉见岑青禾气得脸都红了,顺毛捋道:“你这个当堂姐的也够意思了,咱们尽人事,以后的不归你管。”
岑青禾抿唇不语,走着走着,徐莉说:“附近有饭店吗?”
岑青禾问:“你饿了?”
徐莉说:“问的废话,中午一顿饭到现在,八九个小时了,我是铁打的?”
岑青禾也是忙了一整天,气都气饱了,竟然忘了这茬。
松了口气,她出声问:“你想吃什么?”
徐莉道:“夜城有什么好吃的?”
岑青禾也好久没见徐莉,摒除岑青青的糟烂事儿,她忽然发觉这种时候,身边站着徐莉,是一种很惊奇又很温暖的感觉,尤其是商绍城还不在,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眼睛一亮,岑青禾挑眉道:“火锅怎么样?我带你去吃夜城最好吃的火锅。”
徐莉马上一挽岑青禾的手臂,笑说:“走啊,就等你这句话呢。”
两人打车直奔夜鼎纪,岑青禾知道商绍城在夜鼎纪有专门预留的包间,所以不怕去了没有位置坐。
下车挽手往里走,经理看到岑青禾,笑着过来打招呼,“岑小姐您好。”
岑青禾颔首,没想到经理下一句话是:“今天商先生没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