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商绍城不在夜城,岑青禾只能跟他电话联系,有时候想急了,两人会视频聊会儿天,岑青禾就差在屏幕这头给他表演一个满床打滚,以表达他走之后,她一个人的寂寞空虚冷。
对于她的这种行为,商绍城总结为两个字:贱的。
他在夜城的时候,每天让她出来吃个饭都得看档期,更别说是跟他回家去住,那都得连哄带骗,软磨硬泡,现在好了,他前脚一走,她后脚马上说想他,这让他在外面怎么待的安生,恨不能把她栓裤腰带上一起领走。
岑青禾也终于明白,什么叫‘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现在她想折也折不着啊。
可能是独守空房,心里比较落寞,所以这几天岑青禾有些孤枕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梦里乱七八糟。
她梦见自己跑去找商绍城,一路顺利来到他所在的酒店房间,刷卡进门,里面乌漆墨黑的,她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待看清床上的人影时,一个饿虎扑食,直接将对方缠住。
他紧紧地回抱住她,两人隔着被单纠缠在一起,吻,炙热而缠绵,他大手所及之处,皆在她身体上留下一片战栗。床上变成战场,他们以身体为武器,互相碰撞,只看谁先缴械投降。
她前所未有的融入,身体,神经,意识,三者统一路径,耳边尽是男人低沉到近乎压抑的喘息,她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勾起唇角,正想问他服不服之时,身下的男人却突然开口,声音中不无讶异,“原来是你?”
这声音,岑青禾再熟悉不过,浑身的炙热瞬间被兜头的冷水所浇灭,她猛地定睛一看,原本黑暗中根本看不见脸的面孔,此时却分明那样清晰,不是商绍城,竟是靳南!
岑青禾吓得从他身上栽下去,然后连滚带爬的跳到地上,连连后退,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床上的男人撑身坐起,直直的看着她,那副表情,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跟她在病房和酒店大堂看见的一模一样,看似温和中,带着没有任何温度的寒意。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缓缓睁开眼睛,有那么三秒钟的时间,岑青禾仍旧分不清梦与现实,直到听见耳侧传来手机闹钟声,她还吓得浑身发僵,一动不敢动。
去洗手间收拾的时候,蔡馨媛看着一脸恍惚的岑青禾道:“你怎么了?”
岑青禾仍在后怕,低声回道:“做噩梦了。”
蔡馨媛说:“真是商绍城一走,你什么事儿都来了。”
岑青禾说:“别忘了提醒我,一会儿看见佳彤跟双儿,也跟她们说一下,好的灵不好的不灵。”
忘记小时候是谁跟她说的,只要做了不好的梦,醒来跟三个人说一下就会破。
蔡馨媛不以为意,随口道:“迷信,真应该让商绍城看看你这副神婆似的样子。”
岑青禾猝不及防的被戳到笑点,出声接道:“我还给他算过卦看过面相呢,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什么样。”
蔡馨媛似笑非笑,“那他对你是真爱。”
想到开心的事儿,岑青禾暂时压下心底异样情绪,她可从来没YY过靳南,之所以会做这么惊悚的梦,一定是因为她太想商绍城,加之对靳南的余惊未退,两者好死不死的结合到一起,就成了噩梦。
开车去公司,等到见了金佳彤跟吕双,岑青禾正儿八经的说:“我昨晚做噩梦了。”
金佳彤问:“什么噩梦?”
岑青禾说:“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破了。”
说完,她扭身去冲咖啡,金佳彤跟吕双一脸茫然,蔡馨媛说:“别理她,精神病犯了。”
可事实证明,岑青禾真的不是犯神经,这世上很多事儿,都是没办法用科学和道理解释的。
上午九点半刚过,岑青禾还没离开公司,她接到一个没存号码的电话,看着尾号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喂,您好。”她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手机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您好,请问您是岑青青的家属吧?”
岑青禾一顿,似是想到什么,但时间仓促,她来不及细琢磨,只能先行回道:“我是。”
“我是岑青青的导员,我姓周,咱们之前通过电话的。”
对方这么一说,岑青禾立马恍然大悟,连声道:“啊,周老师,我想起来了,忘记存您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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