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玩玩,你跟谁去的?自己吗?”
“我自己,他们几个都在上班,没空。”
“你的伤怎么样了,长途坐飞机没事儿吗?”
“已经好了,没事儿,你最近怎么样,工作顺利吗?”
“我挺好的,就是忙,每天脚打后脑勺,懒癌都治好了。”
萧睿轻笑着道:“那更好,省的你总爱熬夜。”
岑青禾笑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现在的作息比当兵的还好。”
“什么时候放年假?”
……
岑青禾跟萧睿就这么聊着,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尴尬,也没有想象中的苦大仇深,两人时不时的发笑,从过去聊到现在,也会坦然的询问对方未来走向。
足足聊了二十分钟,萧睿说:“今天周五,你还上班呢吧?”
岑青禾回道:“嗯,我在公司呢,躲休息室偷懒。”
萧睿道:“我没什么事儿了,你快去忙,有空再聊。”
“好,等过年回家一起出来聚。”
电话终于挂了,屏幕黑掉的那一刻,岑青禾才陡然发觉,原来她并不是真的轻松,那感觉像是上了发条一样,从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起,她不得不装作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强打精神浪,但这毕竟不是她真实想有的状态。
他们永远不可能从恋人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即便两人都努力的希望如此,可人最不能做的就是自欺欺人,假装骗骗对方已经尽最大努力了。
把照片装回盒子,连带着商绍城送的礼物,尽数收回到私人柜子中,妥善安放。
岑青禾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又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推门出去,她有很多事儿要忙,总会不知不觉淡忘。
可在萧睿的世界里,如今只有她一人需要想念,同样是挂断电话,她可能需要半小时去淡化,但他需要放空整整一天。
岑青禾的确没有太多的精力停留在一件事情上,半个上午忙着收礼物,剩下半个上午忙工作,中午午休,她马上打车赶往不远的饭店去见薛凯扬。
她到的时候,身穿米色羊绒衫的薛凯扬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等候,目光相对,她笑着说:“什么时候到的?”
薛凯扬回道:“五分钟。”
岑青禾放下包,脱了外套,在他对面坐下,比起萧睿,岑青禾见他一点儿压力都没有,她完全可以把他当朋友看,还是问心无愧的那种。
两人说了几句话,薛凯扬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她,“生日快乐。”
岑青禾笑着接过,礼盒没有包装,她直接打开,里面是一只比一元硬币大几圈的白银小鸡挂坠,小鸡的眼睛很亮,钳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尾巴处坠着几颗彩色珍珠,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样式。
“呦,你知道我属鸡?”岑青禾抬眼看向对面薛凯扬。
薛凯扬说:“我认识你不长时间就看出来了,牙尖嘴利。”
她白了他一眼,出声回道:“你也属鸡的?”
薛凯扬道:“我属狼。”
她挑衅道:“黄鼠狼吗?”
薛凯扬眸子一挑,“我上赶着给你送礼,你说我没安好心?”
岑青禾想起商绍城对她的中肯评价,白眼儿狼。毕竟拿人的手软,她赔笑道:“开个玩笑嘛。”
说完,她道谢收起礼物,“今儿我请客,随便点。”
薛凯扬道:“也没想放过你。”
他叫来侍应生点餐,专挑贵的点,岑青禾一点儿没心疼,还跟他闲话家常,“欸,最近情感状态怎么样?单身还是名草有主?”
薛凯扬低头看菜单,随口回道:“已婚。”
岑青禾咻的美眸一瞪,“真的假的?”
薛凯扬跟侍应生要了一瓶八千多的红酒,合上菜单,抬眼回视她,“我说我刚离婚,你信不信?”
岑青禾剜了他一眼,“几天没见,你怎么越来越不招人喜欢?”
薛凯扬说:“有的是人喜欢我,也就不招你待见。”
岑青禾‘切’了一声:“所以我才问你什么状态,这么多人喜欢你,你没挑花眼?”
薛凯扬意味深长的说:“最近修身养性。”
岑青禾笑着揶揄:“是休耕待垦吧?”
他拿眼睛瞄她,似是气她收人礼,嘴巴还不饶人,岑青禾也以为他开口要回怼,结果他出声却说:“手。”
“嗯?”
“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