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一听,更加的奇怪。问道:“施二哥,您跟施主任是亲兄弟,您怎么这样恨他?”施野鹤就苦笑道:“还不都是财产惹的祸,我父亲在世,也是一个老秀才,虽然没有做过官,却是一个怪才,经史子集都会不说,所学甚杂,中医就是其中的一种,平时给附近村民看相算卦,医治一些小病,家里还算富裕,我跟大哥结婚之后,大哥就要求分家,我父亲无奈,就分开了家产,可是,天运不好,我父亲给人看病,没想到,医死了一个人,就惹了官司,苦主要打官司,我父亲就说愿意倾家荡产私了,那苦主愿意,我父亲就把全部家产送给苦主,苦主嫌少,我又把全部家产送出去,苦主还是不愿意,父亲想让大哥出钱,大哥是死活不愿意,说我父亲是自找的;我父亲气的是一病不起,那苦主见真的没钱了,也就不闹了,可是,从哪之后,我父亲好像得了魔怔,天天嘟囔着一句话,说什么不应该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我父亲是郁郁寡欢而死,这都是我大哥造成的,我就从此跟大哥不说话了”。林水根明白了,这些事情,几乎在哪个村里都有类似的,也难怪,人为财而死,鸟为食而亡,这是天理。
林水根心中一动,问道:“施二哥,那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施野鹤就看着林水根,说道:“林支书,您是来镀镀金就走,还是真心帮我们脱贫致富?”林水根没有考虑,说道:“我是真心的,要是东施村富裕不起来,我就一辈子住在这里,绝无虚言”。施野鹤就一拍大腿,给林水根倒上一杯酒,随后给自己倒上,端起来说道:“林支书,就凭您这一句话,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施野鹤说完,就一饮而尽。
林水根没有想到,施野鹤如此的豪爽,端起酒杯,也是干掉。施野鹤随后就对施青云和高圆圆说道:“你们随意喝,我今天就跟林支书喝,有这样的支书,我们东施村有希望了,我高兴”,说着就又给林水根倒上。
林水根笑道:“施二哥,你不是说,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施野鹤端起酒杯稍微的喝了一口,咂咂嘴,这才说道:“林支书,我要说的是,有两件事,一是要整顿村里的干部,这些干部,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他们在,东施村就根本富裕不起来;第二,林支书,您既然来了,我想,您既然是扶贫干部,手里不会一分钱没有吧?想要村民致富,就需要资金,只要您有资金,我有几个好主意”。林水根笑道:“好啊,那您先说说,您都是有哪些好主意?”施野鹤就又喝了一口酒,擦擦嘴,很是兴奋的样子。
“林支书,我么东施村,地广人稀,土地面积很大,到处野草纵生,这可是发展畜牧业的好地方,我们村里,家家户户有养羊的习惯,可是规模太小,大部分养羊也就图个不闲着,没有意识到养羊的真正利益,但是,养羊容易,卖养就难了,都是去县城卖给羊汤馆,可是,全县有那么多养羊的,靠几家饭店是不够的,饭店现在是压价很厉害,有些养殖户,宁可自己吃了也不卖,要是能有一个机构,负责卖羊,那就厉害了;还有,林支书,你可能也看到了,我们东施村的绝大数耕地,都在荒着,您说是什么原因?说穿了就是没水,要是有钱把水利设施建起来,东施村的耕地,就能全部利用,村民有了粮食,心中不慌,发展其他的东西,就有干劲了”。林水根听完,就陷入了深思,自己刚来,就对村委会大动干戈,一定是不行的,自己还没站稳脚步,这个事情需要时间,需要时机。
倒是发展经济这个路子,可以先做起来。林水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调用自己的实力来做,不然的话,又让有心人说闲话了。林水根就在想,需要一个什么办法,既能搞到钱,又不让别人看出来,这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