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专门探索这东西的法器,他才落入皇极裂天道修士之手,然后才生出种种事端来。
如果不是它被当初芝龙真人的力量重炼过,单方面断绝了这种感应,王崎不一定能靠近灵凰岛。
不过,圣帝尊究竟要这玩意做什么呢?
换一个思路。如果在这一道算器当中种满高级的神瘟咒法,然后将之献给圣帝尊,让他炼化掉……
不不,这样不妥。且不说圣帝尊会不会中计,这样做的风险有些过大。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呢?而且那么做就意味着要舍弃贾维斯一半的硬件,降低它的性能。
作为王崎用得最顺手的工具,贾维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王道友?”徐雪晴发现王崎神色有异,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言归正传吧,徐长老。”王崎压下心中的杂念,问徐雪晴:“你是否愿意学习我这一门虚相功法?”
徐雪晴摇了摇头:“这一点上,我就只能说抱歉了,王道友。几百年前,就已经有将高阶古法修转化为今法修的尝试。但是,这种尝试往往都是以失败告终的。我是一个很珍惜性命的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乃至日后的长生冒险,去尝试一种不成熟的做法——我就直说了吧,尤其是你这个人,种种做派,让人信不过。”
如果一个医生脸上七八道刀疤,一脸横肉,估计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将关系到自己性命的手术托付到他身上了吧。
一个人的卖相多少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王崎毫无顾忌的行径,很难让人信任。,
王崎很是失望:“我还觉得你是那种不怕冒险的人咧——怕死的人,应该不会来做暗间吧?”
暗间、卧底每时每刻都面对死亡的威胁,心里压力是很大的。也只有极有胆色的人才做得下来。几百年如一日的卧底于敌营,那简直就是神话了。
从这一点上,王崎还是挺尊敬这位女子的。
徐雪晴道:“成为卧底,虽然危险,至少生死是在自己手里;而实验新法,那就是将自己的性命寄托于他人手上——当年就有今法的道友说过,我这便是陋习,属古法余毒。但是几千年保身的原则,我倒还想保持下去。”
王崎摇摇头。这就不大好说什么了。
他自己是觉得,徐雪晴的这种想法挺没道理的。除了弥那种诞生便不老不死之外的天生圣人之外,其他任何生灵想要臻至长生的道果,要么就得学习成法,要么就得靠本能与概率。按照徐雪晴的思路,前者就相当于将长生寄托于他人创造的修法之上,后者则相当于将长生寄托于老天爷掷出的骰子上。一个人的长生之路,本就离不开“他者”。
今法修当中,持有这种观点的人也不算少。但是,彻底践行的,应该就很少了。
见徐雪晴态度坚定,王崎也不好再说什么。他道:“也行,既然你不愿意修行,我也不会强求。不过,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暗中对着棠棣先生还有贺之翔下手吗?”徐雪晴点点头:“你不妨将你要用的手法告诉我,好让我配合你。”
棠棣先生,贺之翔,都是天书楼的合体期修士。
王崎摇摇头:“不,其实这第一步的话,我还需要你的配合。”
徐雪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王崎道:“我还不知道如何彻底瓦解一个合体期修士法力当中的种种机制,需要你配合我练练手。”
徐雪晴修养再好,心中也难免显露出一丝杀意:“王道友,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吧?”
王崎点点头:“可以先听我吧话说完吗?”
王崎解释了几句,徐雪晴才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现在神瘟咒法还是一种非不大成熟的技术,尤其是在面对高阶修士的时候。
已经完成了分神化念的合体期修士,念头与法力寸寸相合。对于神瘟咒法的入侵会非常敏感。王崎想要用神瘟咒法暗算一个修士,就需要知晓如何绕过他法力当中种种神异,绕过他的表层意识。
这就需要让一个合体期修士配合王崎几回了。
现在神瘟咒法也是分成很多种的。有些神瘟咒法完全无害,有些则是致人于死地的。王崎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找到绕过合体期修士这一重自我保护机制的办法,将神瘟咒法送入对方体内。
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说,王崎现在就是准备用粹毒的匕首去刺杀他人,然后他现在就是在尝试用无毒的匕首练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