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是公司里司马副经理接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李基岩惶惶地道,“而且秦西压延设备厂的业务,一直都是司马副经理主管的!要不把她叫来,就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哼!”元仲恺冷哼了一声,这个李基岩看来是需要好好地敲打敲打了,他才不信他不知道秦西压延设备厂事故的来龙去脉,说到底,还是在推卸责任!而他口中所说的司马副经理,则是公司的其他股东塞进来的。平时,元仲恺看她也不怎么顺眼,只是照顾到公司其他股东的情面,才留下了她。
“基岩,回头你去公开向刘区长正式地赔罪道歉!”元仲恺在“公开”和“正式”两词上尤其加重的语气。
“是!”李基岩有些垂头丧气地道,说实话,自从当上这个利权公司的总经理之后,利权公司的业绩年年都有明显地增长,这令李基岩也有些飘飘然,否则的话,即便是他不知道刘峙的家世,仅仅凭刘峙是平川区,奉元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一个区,的区长,也不应当以方才的那种口吻说话。
“元总,那公司账户的事……”李基岩轻声地问道,“这一批货可是有不少人盯着的,咱们要是在这两天不能付款的话,我怕那个香港人会卖给别人!”
元仲恺头痛地揉揉自己的眉间,这件事,不早不晚地,刚好发生在这个时候,确实是令人有些头痛!而且这一笔买卖所需要的资金超过了三千万元,他就是出面去借,也不是说借就能够借到的。更麻烦的是,一旦利权公司账户被封的消息传播开来,很多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光是解释就很让人头痛!
“我知道了!你现在去把司马妍给我找来!”元仲恺恨恨地道,“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方明远一行人此时正在厂医院里,慰问那几位受伤的厂子职工。经过救治,受伤较轻的三人,已经没有什么大事,只是留院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新情况发生,就可以出院了。而受伤较重的两人,此时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肋骨骨折虽然算不得什么棘手的病症,但是这脑震荡却是个麻烦事。两人此时还处于时而清醒,时而晕迷的状态,不过生命危险显然是没有了!
令方明远无语的是,这两人中,还有一人居然是他小学女同学的父亲!
他的这个女同学姓皮,叫皮娟,在小学的时候,由于性格比较活泼,常常和个假小子似的与男孩子们混在一起,还被人起了个外号叫“皮皮鲁”。如今也已经是大姑娘了,再也看不出来当年的模样。
虽然说,方明远后来大力地加强了秦西压延设备厂子弟学校的师资力量,也为他们请来了省里的资深教师,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虽然说子弟中学的大学生这几年来出了很多,但是不能够上大学的学生,终究还是占了多数。方明远的那些小学同学里,有三分之一上了大学,这在海庄镇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皮娟并没有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进入厂里当了一名出纳。而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在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只是皮肤有些黑。虽然方明远知道皮娟有个哥哥,但是看这个年青人的眉眼,却不像皮娟。
“皮皮鲁,不用担心!我问过了医生,叔叔的情况正在好转,只要渡过了危险期,就没有事情了!”方明远安慰道,“厂里会负责叔叔的所有费用,治疗期间工资和福利待遇依然照发!你们不用担心。”
“嗯,谢谢你来看我爸爸。伯伯昨晚就来过了!”皮娟有些不自然地道。身为秦西压延设备厂子弟,又是方明远曾经的同学,自然是知道一些方明远的事情的。原本是同学的他们,如今在身份上却已经是天壤之别。当年方明远的父亲是厂职工,自己的父亲也是厂里的职工,如今方胜成了实权的副厂长,自己的父亲仍然是厂里的职工。
“阿姨呢?”方明远环顾左右,却不见皮娟的母亲。
皮娟神色一黯,低声道:“我妈去年就因病去世了,当时你不在海庄。”
“啊,抱歉!我不知道。”方明远怔了一下,歉疚地道。
“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希望爸爸能够平安地渡过这一劫!”说着,皮娟眼睛一红,泪水又落了下来。(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