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她还是忍住了怒气,狠狠地瞪了寰真一眼。
寰真尴尬地笑了笑,又抓起五宝金瓶,看着薛烛洛道:“那个我……晚上找个没女人的地方开光,欢迎你来观礼!”
说完,便将五宝金瓶收入左手的普通乾坤戒指里。
“该死!你可敢留下姓名?”
薛烛洛完全是气疯了,正要发作,但却忽然收住了脾气,脸色恢复到冷漠状态,大声喝道。
“有什么不敢?”
寰真挺直身体,目光扫过羽亭外,发现所有人都翘起了耳朵,场上变得无比安静,于是他大喝道:“坐观九幽问是非,万灵尊卑一途归,诸道玄妙最生死,星空三界执轮回!吾名寰真!”
众人听闻,楞是没明白过来,诗号这种传统,多是在道门正统,尤其是那些固执的道人里最多,普通修仙者,哪有这等雅趣给自己写诗。
所以,他们听完寰真所说的三十二个字之后,只听懂了亭中少年名为“寰真”,具体是哪两个字,他们也不知道,也没想去追问,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寰真是来自正统的道门,几乎没什么人去咀嚼诗里的意思。
坐观九幽问是非,万灵尊卑一途归,诸道玄妙最生死,星空三界执轮回!
说到底,他就是执掌生死轮回道幽冥之主,仅此而已。
可惜,幽冥本就是个禁忌名词,而且还是个神秘的名词,了结它的修仙者,能有多少。
所以,众人都以为寰真是在故弄玄虚而已,毕竟,道门正统没落几个时代了,那些整天在道观里闭关的臭道士,比僧侣还不如,而今神洲大陆,大的道门正统势力早就灭亡了,易天道宫、天师观也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仅仅是地位特殊,不争于世,才倍受各方势力尊崇。
“哼!寰真,我记住了!”
薛烛洛嘴角泛起一丝诡笑,淡淡地道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羽亭。
先前的所有不堪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寰真心里猛然对此人有了强烈的警惕,感觉以后还会再见。
“最终角斗,获胜者……寰真!”
凝霜打量着寰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看向亭外众人,大喝一声。
至此,寰真成为了那一个特殊的人,在亭外所有人眼中,这个身份所吸引他们的,不是即将拥有美貌无双的道侣,而是拥有两个超级大势力的关系,这才是这么多人前来参与的真正目的。
“按照规矩,寰真将成为我妙音阁真传风凌韵的道侣!”
妙音阁阁主起身,看向众人,缓缓说道。
“寰真有资格成为我风家天骄风凌韵的道侣……”
风扬此时也站起神来,对着人群大喝道。
“且慢!”
就在这时,琅琊洞天的巅峰大能却是开口打断了他的说话,只听这位渡劫巅峰的老者严肃地道:“锦瑟阁主,还有风家的主事人,我觉得此时应该仔细斟酌一番,切莫做了错误的决定!我们少主虽然败了,但这毕竟是我琅琊洞天的少主,而这寰真来历不明,以后恐怕未必能帮得到你们,但我琅琊洞天就不一样了,你们应该明白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若是我们三方达成联姻同门,别的不好说,这聘礼不会让你们两家失望的!”
语毕,所有人是愣住了,这老者说的很清楚,先是威胁,而后是利诱了。
风家和妙音阁主事人一听,顿时沉默了,这毕竟是件大事,他们应该是要为各自势力的利益考虑,因为定下这规矩的时候,本就以为薛烛洛是稳稳取胜的,毕竟是神洲六杰里排行第三的天才,他们有足够的理由信任他。
可谁知道会冒出寰真这么一个人来,虽然来历神秘,但也可能就是出身卑微,真的帮不到他们什么,至于那实力,在同辈之间是很强,但那也只限于同辈而已。
所以他们有些犹豫了!
“既然定下了规矩,那就按照规矩来吧,若是为了蝇头小利而损害我人皇世家的名声,叫我们怎么在同道面前立足?”
风扬似乎有些生气,他不是不识时务,他只是想任性一把而已,况且,寰真似乎很对他的胃口。
最关键的是,寰真之前有说,他很有可能就是风凌韵喜欢的那个人。
整个风家,都看不起私生女身份的风凌韵,把她当做筹码来交易,但他不同,他一直将其当做一母所生的妹妹,岂会让她伤心?
“风七少爷,老朽觉得,你莫要急着回应,还是问问风凌霄为好!”
这位大能淡淡地瞥了风扬一眼,眼中满是不屑,风扬虽然在风家地位尊崇,但并不是唯一的,他前面还有六个兄长,每一个都是天才,他的话语权没有那么重。
“大舅哥你好,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礼相送,这副宝锏权当是见面礼吧!”
这时,寰真诡异地出现在风扬面前,这让风家的大能顿时一惊,因为这身法太过诡异,难以捕捉,不过,他们看到寰真的举动之后,不禁莞尔一笑。
只见寰真拿着一副宝锏塞到风扬怀里,一脸的猥琐笑容,而且还伸出了左臂勾住风扬的脖子,仿佛两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当然,他们也有吃惊的地方,因为这礼算是送对人了,风扬最喜欢的就是锏。
此时风扬是一脸懵状,紧紧抓着双锏,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几乎要冒出光来了。
“妹夫啊,你真是我妹夫啊!这可是好东西啊,仙器级别的!”
风扬顿时感动得一摊糊涂,毫不犹豫地将双锏收了起来,生怕被别人抢走或者被寰真收回去。
“嘿嘿!你喜欢就好!”
寰真淡淡一笑,笑容更加猥琐了,反正这双锏是战利品,来自暗黑烈马,他又不用锏,正好用来送给风扬。
他记得很清楚,几年前风扬可是与他一道闯过万皇山铸兵台,为的就是求取一门锏法。
他料定自己这礼不会送错,风扬的表现果真如他所想,而风家的大能也是一脸无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