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
难道她出来三年,老人家也变了习性?
“我就是幽冥!”
寰真虽然不爽,但并没有表露出来,既然这二人是月影的家人,他还是比较有礼貌地回应了,但脊背挺得很直,语气不卑不亢。
“不知你师承何人?出自哪一宗派?”
明月青松袍的老者语气有些冷淡,甚至还带着一种高傲的姿态问道。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苍天白鹤袍的老者,后者微微点了点头。
“散修一个!没有师承!”
寰真平视着对方,淡淡地回应道。
“大胆!既然是散修,为何面对我二人,不躬身行礼?谁给你的胆子?”
明月青松袍老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很快就消失,而后呵斥一声,身上气势瞬间释放,压向了寰真。
寰真面色微变,何叶儿脸色煞白,而月影更是大惊失色,她急忙喝道:“河伯伯,你这是干什么?”
“丫头过来!”
那苍天白鹤袍的老者微微一摆手,月影就回到了他身边,而后他一挥手,一股无形力量蔓延而出,任凭月影大声呼喊,都没人听得到。
“爹娘给的胆子,脊梁太硬,躬不下身!”
寰真眼中怒色一闪而过,昂起头,冷漠地看着对方铿然道。
“脊梁太硬?老夫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硬!”
明月青松袍的老者冷笑一声,身上的气势又增一分,如狂风骤雨般碾向了寰真,这股气势,完全可以让一个出窍巅峰的修仙者趴在地上。
但是,寰真岂是那些人,本身幽冥圣体无惧威压,加之修罗龙骨使然,老者的举动让他暴怒,身上隐隐有杀气浮现,腰身无比挺直,如一把锋利的剑。
“河伯伯,你干什么?你不能这样!”
月影心急如焚,她根本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要上前阻止,眼前这老者变得陌生了很多。
只可惜,她的声音,只有那苍天白鹤袍的老者听得到。
“丫头,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锋芒太盛,霜河只是打磨一下他而已!”
那位苍天白鹤袍的老者眼珠子转了转,眉头皱了起来,随后又舒展开来,而后传音给她。
“打磨?这怎么是打磨?这可是羞辱啊!幽冥大哥傲骨天生,怎会容人这般羞辱?”
对于这所谓的“打磨”,月影显然是不赞成的,首先,她了解寰真是一个怎样的人,再者,寰真何须别人打磨,说到底,寰真只是与她有些关系,与他们月族没关系,月族的人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做。
“羞辱?哼!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只是让他知道天高地厚而已!就算他再怎么优秀,在我们月族面前,仍然是一个弱者!作为弱者,要有弱者的礼数!尤其是月族的威严不能丢!”
苍天白鹤袍的老者挺起胸膛,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淡淡地回应着。
“什么礼数?你们固守了这么多年的礼仪,并没有让家族重现往日的辉煌,反而因为自大,一代不如一代!你可知道他今天的名声都是自己游走在死亡边缘得来的?而月族的名声,却是先祖留下来的,如今已青黄不接,你们还要固守这些毫无用处的虚礼?看看我那些兄长,靠着月族的名声,成就他们如今的地位,但实际上,对手只是屈服于月族的名声之下,仅此而已!真让他们公平一战,他们连神洲的大势力圣子都不如!”
月影明显有些生气了,对老者怒目而视,毫无顾忌地呵斥。
她似乎有许多的怨言,埋藏太久,在这一刻全部不宣泄而出。
“同境界中,谁会是他的对手?我那些兄长?太可笑了,合体之下,他们加在一起,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最后,月影的目光移到寰真身上,语气中多了许多讽刺意味。
寰真有多强,她一清二楚,或许,她并不是很清楚,因为她只知道他的强,并不知道他的极限。
至今,她还在回味几天前在湖面感知到的那一股死亡的气息,恐怖绝伦。
“丫头,你不懂,也别怪我们!你离开的这些年,家族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哎……你以后会知道的!”
老者低叹一声,有些尴尬地念叨着,最后索性不说了,立即转移了话题。
“你研习天衍神算,你师尊就没有告诉过你,任何方面的争斗或者争执,胜利的一方,都有可能抢夺气运吗?这小子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定然是气运逆天之辈,只要他屈服,霜河就有可能从他身上夺取他的气运,这会是我月族的幸事!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但别怪我们,这都是为了家族!”
“此番来神洲,拍卖会只是一件小事,我们的目的,就是神洲的各路天才,这幽冥就在名单之列,还有那个修罗,据说其天赋胜过燧人氏,这可是万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就算是把神洲踏个遍,我也会抓到他!”
苍天白鹤袍老者神色顺价严肃起来,看着寰真,眼中多了几分狠厉,低声道。
“你们竟然施展那种秘术?”
月影一听,惊呼一声,脸色虚白一片,她想到了月族的一门秘术,那是一种可以燃烧寿元而获取气运的禁忌手段,为人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