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桑玦却反倒更担心了:“先前又不是没这么做过,可是却让娘和师父躲藏了几百年时光,就连师祖也是最近才回到宗门,万一弄巧成拙,大家会怎么看我?”
桑玦想的不仅是仙鼎引来的众多心怀鬼胎的修士,更是事情一旦暴出,她要如何去面对师门和各位道友。
她依然记得云关月曾经跟她说起,若仙鼎是无关之人,不管已经是心善,若仙鼎是有关之人,保是要保的,但却会感到为难。
“此一时非彼一时。”星观却对她的担心不以为然,“以前我们是以弱对强的隐蔽之策,现在我们却是诱敌之策。”
“还不是一样,娘总是这般独断专行,我不同意。”桑玦道,“我想让这个秘密隐藏到飞升之后,最好谁都别知道。”
“有我在你怕什么?”星观有些想笑,她说她娘独断专行,其实她更倔。
“就是有你,我才怕,我怕别人说我祸害,你是太玄黑暗万年的罪魁祸首,我作为本该福泽万物的修士却跟你在一起……”
星观不等她话说完就狠狠压了压她的肩膀,“每当我怀疑你是男还是女的时候,你就表现出优柔寡断的圣母一面,真不可爱!”
他有些疑惑自己为何会喜欢她,她作死得很,偏偏又讲道理,简直……本来活该单身才对啊!
算了,他前世作为一面镜子,从来都是独人成双,他们在一起挺好。
桑玦一拍他的手:“我本来就不可爱,放开,我们可是要断契约的人,你就等着我赶快渡过三劫九难,成为大乘天君吧!”
“就你这瞻前顾后,不敢为天下先的心性,怕不是一阵风都吹散了,还渡劫呢,别让我到魔修中捞你。”星观真的觉得她没有女人特有的可爱,太别扭了,难道这就是天然人的弊端?因为没有经历过历世情感体验,所以为人处世明明没有任何大的错处,却总让人感到有丝违和感。
不过他就是喜欢,没理由。
桑玦闻言不高兴了,别的什么都能说她,但修行上不能说,她就是能渡劫飞升,区区仙鼎之名算个屁!
一股意气直冲脑海,不知不觉中,桑玦荒芜的紫府世界中又多了些玄奥之物,道基更加稳固了。
她一鼓作气大踏步走到灵青青和万俟云容面前,拍着胸脯道:“我桑玦就是仙鼎,敢作敢当,谁敢来战!”
从她意外知晓自己仙鼎资质以来已经憋屈了好久,每每都要防范一番,如今她已经化神,开辟紫府世界初有道基,粗浅脱离了肉体的束缚,只等飞仙彻底蜕变凡体。
那么,她早就该迈出这一步,恰如《九天十地拿来功法》中说,将自身优势发挥到极限才能高过别人。
如果她从来都不敢真正承认过自己,又如何谈利用自己发挥到极限呢?
万俟云容见状却笑了起来:“桑玦,你太认真了吧,只是做戏而已。”
然后,她又转了面容,挑剔看向桑玦,摸了摸下巴:“不过你的确该拾掇拾掇,顶着‘灭绝仙子’的名头,放话说你是仙鼎也没人相信啊。”
“……”桑玦想,我真是仙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