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深的地底,桑玦怀疑看向身边的黑影:“李家突然发难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
星观的面目被黑气笼罩看不清,他冷哼一声:“还是好好想想另一个自己发疯做过些什么吧?不过李家人突然对你痛下杀手的确可疑。”
桑玦轻轻咳了几声,低头看看自己心口还未愈合的伤口,那支金色羽箭实在厉害,不仅穿透了身上已经被彩霞祭炼过的法衣还重重伤了自己。
心口处本来就被仙剑所伤,还没有彻底愈合,此时真是难受,仿佛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
“你该庆幸你的法衣中有光之道模糊了对方,那本该射入你胸口的金色箭头偏到了你心口还避开了要害,而那封印在心口的天火本源又帮你卸去了大半金色羽箭的暴烈力量,否则你肉身当即就没了。”
桑玦叹息,不忍再看自己浑身的伤口,这万箭穿心啊,多大仇多大怨?
星观也不催促她,继续道:“然而世间祸兮福所倚,你若不是突然被害,我们不知多久才能找到赫连万城的踪迹。”
桑玦闻言不高兴了:“这是你的福,不是我的。”
“你不想跟我解除道侣契约了?”
“想。”
“那不就行了,你先养伤,我为你护法。这里到处都是恶魔阴魂等诡异生物,要寻找赫连万城所在恐怕你还要费些功夫。”
桑玦心中疑惑万千,可惜身上千疮百孔,所以她根本没精力去想,先找出丹药疗伤才是正事。
“你帮我挑一下丹药,这李家人也太狠了,居然下此毒手,好像我要灭了他们家族似得。”桑玦抱怨着艰难抬手将储物戒中药箱弄了出来,但是却没力气再做其他行动,实在是手太疼了。
法衣只护住了重点部位,全身的真元又在修复心口上的箭伤,四肢上全都是伤口,露出衣裳的部分还被腐蚀了,一动就钻心似得疼,牵动心口上的伤口一抽一抽,如抽丝一般难受。
星观犹豫,在现在这种地方他用天魔之气护身,明显会更腐蚀人的身躯,但看她如此惨状也没办法,只好抬手放出一股金色祥和之气帮助她上药。
桑玦边疗伤边疑惑,这个道侣到底是什么跟脚啊?一会儿黑气沉沉,一会儿金光闪耀,等解除了契约定要问一问。
两人默然不语,一起待在荒芜黑暗的深渊下任凭四周鬼哭狼嚎也专心先养伤。
天玄仙宗内。
李家驻地禁地中,李嫣然向一身白金色兜帽的修士道谢:“多亏你能回来,否则我们真没把握将其一击必杀。”
修士低着头,大大的兜帽遮住了她的脸,声音沉稳,开口道:“既然家族早已经预算到她乃灾星,为何不早做打算?她掉入魔窟,或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李嫣然闻言脸上出现了狠辣之色:“表姐,我也没办法,如果她不死的话就会是未殊的道侣,以前没出手,是因为一直以为她只是区区小辈,但她结丹之后……未殊为了她甚至在宗门开山收徒之际假装闭关,实际上回了他讨厌的家族拿神物来医治她……我不甘心。”
戴着兜帽的女子转过身,有些无奈:“嫣然表妹,你何必执着那样无情的修士,我也见过未殊道君,他并非良配,于家族也无利。更何况我刚才见那女子,形容虽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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