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筷子,朝她瞪瞪眼,示意不许她这么做,宁安可跟混血巨人说过,用筷子敲碗是不符合礼仪的事情。
那边达芙妮还眯着眼往烟雾里使劲儿找宁安和丽塔斯基特的身影,这边法比安也从旁边沙发上抓过他那把雨伞大小的魔杖,冲半空一指,喊道:
“烟消雾散!”
弥漫的白烟仿佛倦鸟归巢般,一股脑yong/ru法比安的魔杖中,这时候屋子里空中的画面清晰起来,一只毛羽漆黑的渡鸦,正用大而弯曲的鸟喙diao/zhu什么来回挣扎的小东西。
等渡鸦落在地上,达芙妮急忙凑过去,看清楚了被渡鸦叼着的是一只拇指大小的甲虫,甲虫眼睛周围的图案隐约和丽塔斯基特难看的眼镜一模一样。
渡鸦伸着脖子,看似竟是一仰脖要把甲虫给吞下去,而那只小甲虫拼了命地挣扎,但无奈一只虫子又怎么争得过鸟儿,眼看着一半身子都进了鸟嘴,说不定一滑,就要被吞下去了。
达芙妮哪里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她笑嘻嘻地盯着渡鸦上下打量,狡黠地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说道:
“你该不会真要把她给吃了吧,那可真的挺恶心的呢。”
说完,又忍不住伸出手掌,在渡鸦背上轻轻抚摸两下,柔软的鸟羽从手指缝间滑过,竟是让女孩儿脸色红了红。
他好像说过自己是个阿尼马格斯来着,没想到却是渡鸦。
不过这渡鸦真好看,羽毛好美——
宁安听了达芙妮的话又被人摸了两把,便悻悻地把丽塔斯基特变的甲虫吐了出来,轻轻叼在嘴边,他当然不是真的要吃了她,只是吓唬吓唬人罢了,毕竟本打算一个魔咒解决了她,没想到还是让这人造成了一点儿小麻烦。
但他发现自己每次变身后的样子被别人发现,就总要被占些便宜,之前在火车上就没少被秋张抚摸,这次达芙妮见了也要摸两下,至于帕尼那个家伙……
宁安暗自叹了口气,一仰头将嘴里的小甲虫丢出去,甩到达芙妮张开的掌心中,自己在原地转了个圈儿,又变回巫师的模样。
有点尴尬地看着达芙妮,被摸了总觉得有几分怪异。
达芙妮倒是笑嘻嘻地完全不在意,仿佛做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样。
“你自己变回来吧?斯基特女士?”
宁安抖了抖魔杖,对着那只瑟瑟发抖的甲虫,片刻后对方似是认了命一样,挪动到地板上,缓慢变大,起初还是甲虫的模样,逮变到一半已经成了个匍匐趴在地上的女巫,大红色披风裹着颤抖的身体,不是丽塔斯基特还能有谁。
“请——请不要——”
她只能颤颤巍巍地蹦出这么几个字儿来,心里面实在已经是绝望到了极点,更加想不通的是克鲁姆去了哪里,为什么宁安会出现在这儿,难道说他已经杀害了克鲁姆,是专门来破坏三强争霸赛的!?
这本可以是篇惊天的新闻报道的,可惜命都快没了,丽塔斯基特也没心情想什么新闻报道了。
“要杀了她吗?”
达芙妮皱皱眉,对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好感,但觉得宁安应该不会单纯为了报复她写下的那些报道就置她于死地,说不准有谁看到过丽塔上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如果在三强争霸赛其间,这个记者失踪,多少总会引起魔法部傲罗们的关注,达芙妮觉得颇为不值。
“当然不,杀她做什么。”
宁安耸耸肩,随意地挥了挥魔杖,匍匐在地上的丽塔斯基特听闻此言,犹如天籁,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往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珠宝镜框,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迎接她的却是黑漆漆的魔杖。
“魂魄出窍。”
宁安念出咒语,一股暖流顺着手臂yong/xiang魔杖,丽塔斯基特目光一滞,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化莫测,可很快就沉溺在一种虚幻的幸福模样当中。
“站起来。”
宁安淡淡地说道,随即女记者像是听话的提线木偶一样站了起来,达芙妮抱着双臂,其实她也尝试过不可饶恕咒,但强度终究没法和宁安比,无论看多少次,仍然觉得夺魂咒的邪恶程度,一点儿也不亚于其他两个。
她宁可让阿瓦达索命杀了,也不愿意被人随意操控着。
“你不是个阿尼马格斯吗,就帮我去查一查霍格沃茨的情报,找一个叫做劳蕾尔的女孩儿,看看她最近都在做什么。”
宁安把魔杖别回后腰,头也不抬地吩咐着,丽塔斯基特即刻躬身,态度恭顺地说道:
“明白,我的主人。”
达芙妮身份比较特殊,在霍格沃茨怎么都应该算是不受欢迎的那类人,让她去打探情报的话太显眼,要是惹到了邓布利多或是斯内普他们的关注,反而更加得不偿失。
丽塔斯基特能变成甲虫,倒是潜入偷听的好手,由她来搞一些宁安想要的情报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达芙妮却惊呼出了声音
“劳蕾尔,你要找她?”
她当然记得这个曾经是同伴的家伙,开学前还爆出了她在世界杯遭到宁安追杀的消息,现在她正在霍格沃茨,据说兰兹先生相信也只有邓布利多能保护女儿不受伤害了。
“嗯。”宁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说道:
“这次的圣诞舞会我可能不参加了——”
“圣诞舞会?”达芙妮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一红,紧接着露出失望的神色。
“可你是勇士啊。”
宁安挠挠头道:“到时候让法比安喝复方汤剂替我去就行了。”
法比安经验丰富,假扮克鲁姆对他来说应当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是为了劳蕾尔的事情?”
“嗯,圣诞舞会人们都会集中在舞会上,所以可能会有机可趁。”
不光是为了之前未完成的事儿,宁安正是打算从劳蕾尔身上取那‘愚者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