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想——我想回到二年级的时候,回到那时候的样子——”
终于下定决心,他像是不甘的野兽般在树林间低吼道:
“你说过,这可以是我们的时代——我想要,想要那种时代,想要被所有人敬畏——”
“空想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宁安打断了马尔福的话
“不如我们简单点说吧,德拉科”他把头又凑近了一些,以至于即使在如此黑暗的夜色下,也能看清楚马尔福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你想要重新回到蛇信?”
“从来不曾离开过——”
“呵——”宁安发出一声嗤笑,“如果你真的想回来就不要试图在我面前撒谎,马尔福。”
“是……是的!——我当时昏了头——傲罗们都在审问——我爸爸告诉我为了自保——让我说——”
“好了,马尔福,轻松点——我不是在审问你——”
宁安尝试着安抚一下子慌乱起来的德拉科,帕尼在一边窃笑,仿佛马尔福做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
“我想我们以后会有时间听你把霍格沃茨发生的事情都说清楚的——”
宁安摆摆手示意马尔福不必再多说什么,接着伸出一根手指道:
“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乐意之至!”马尔福有些兴奋,刚才的紧张和畏惧不见了,他最害怕的就是宁安回来找他算账,但看样子自己并没有被记恨,而且还被安排到任务。
他要证明自己,马尔福已经四年级了,他长大了,和那个只会偷偷给人屁股底下黏上泡泡堂的无知小子不同了,他是一个巫师,他要证明自己能够为人所用。
“哈利波特那儿有一份特别有趣的地图,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帮我给弄过来。”
“地图?”
“那是一份魔法地图,虽然乍看上去是张空白的羊皮纸,但我想波特会小心保存的,要分辨出来应当不难。”
马尔福眼睛亮了亮,重重地喘出口粗气,这个要求对他来说不算难,如果真是让他去杀死某个人什么的,那绝对是艰难的事情,只不过,从波特那儿偷点儿东西,简直再好不过了,既能完成任务,又能和哈利波特作对。
“没问题,主人——交给我吧!”
宁安点点头,看着昏倒在地的塞德里克,心里隐隐有了一番计划
“可是我拿到东西后该怎么给您?”
“你把它藏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天花板上那盏铁链悬挂的吊灯上就可以了,那盏灯应该没被换掉吧。”
马尔福垂头应是:“当然,那灯一直都在。”
“你先回去吧,免得让别人怀疑——”
宁安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要交代,便吩咐马尔福离开,后者躬着身子,缓缓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
“我们能信任他?”帕尼有点儿疑惑。
宁安来到塞德里克旁边,蹲下身子头也不回地说道:“问题不在于信不信任,帕尼,而是在于能否满足。”
他双手拄着下巴,一边思量一边对帕尼解释道:“马尔福没有撒谎,他有自己的野心,并且曾经通过蛇信达到过,如果蛇信能让他实现野心,那么你赶都是赶不走他的。”
“可现在的蛇信……”
帕尼说了一半儿,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失言了,便不再往下说,因为现在的蛇信好像就只剩他们两人了,而且还都成了恶名昭彰的黑巫师,又拿什么影响魔法界呢。
“别着急,斯塔尔——这个世界很快就要变得混乱起来了,等到正邪的分界变得更加模糊时,或许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而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取得那些必要的血液——完成我的一个小约定。”宁安看着昏迷的塞德里克,微笑着说道。
他想了很久,究竟该如何取得需要的七种血液,思来想去,他所了解的人里面,似乎也只有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巫师以及那里的教授们,能够满足这种要求。
然而霍格沃茨可不是一个容易进入的地方,不是去求学的巫师,会被那里施加的重重魔法防御所为难,看门的石像可不会随便让外人进入。
而眼下,他突然有了个不错的计划。
“我们的复方汤剂还有剩余——”宁安看着帕尼,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要你扮成塞德里克?迪戈里。”
帕尼先是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仔细想着说道:“嗯……这倒是可以,只不过我对他一点儿也不了解,甚至连他有哪些朋友都不知道——”
“没关系,离开学还有段时间,我们有的是时间详细问他,只要先把他的家人糊弄过去就好——你来用夺魂咒。”
宁安说着抽出魔杖,对准塞德里克喊道:“快快复苏!”
一道魔咒击中塞德里克,后者呻吟了一声,苏醒过来,但很快帕尼冷漠的声音响起
“魂魄出窍——”
塞德里克刚刚撑着地直起身子,又立刻变得软绵绵,双目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灵魂一般。
宁安走上前去,用手抓了几根头发下来,打开自己腰间的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两个装满黑乎乎药剂的瓶子,这些是还没有来得及放马丁和艾伦身上东西的复方汤剂,已经被熬好了,只要加入需要变身的人身上一样东西,就能立刻完成。
打开一只瓶子,宁安将塞德里克的头发放进去,虽然在夜晚也能看清楚这瓶药剂颜色急剧变化,很快就从黑色变成了暗金一样的颜色,宁安把他递给旁边的帕尼。
又从魔杖上喷出一大堆绳子,像是蛇一样自动盘卷到塞德里克身上,将他捆成一团,而塞德里克一动不动任由绳子施为。
“现在?”帕尼疑惑地看着宁安,换来的是宁安坚定地点头
“快点儿吧,帕尼——”
宁安把塞德里克身上穿的衣服扒了下来,交给正在变着身的帕尼换上,然后将塞德里克塞进自己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匣子里,一个活生生的人显然让里面变得拥挤不少。
“嗝——这药剂无论喝多少次都是那么难喝。”
身后传来塞德里克的声音,宁安回过头,帕尼已经不见了,只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孩儿站在那儿微笑着,正是塞德里克?迪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