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是为何?”
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君莫玺轻抬脚步,微微走至谢莞盈身畔,轻声道。
“不知玺天将军所谓何事而来、如今我已是罪妇一人、怕是无法招待将军。”谢莞盈头也不抬,继续在面前的火盆烧着纸钱。
“呯!”
君莫玺猛地抬脚,彻底踢翻整个火盆。
“父皇未亡我未死、不知母妃这副披麻戴孝的模样是要给谁看?或者说……你这究竟是在祭奠谁、还是在诅咒谁?!”
君莫玺暴怒道。
“罪妇在为我孩子和丈夫祈福。”
谢莞盈头也不抬,佝偻着身子,将火盆拾起,又一一拾起火炭,继着自己先前的行为,自始至终,从未看过君莫玺一眼。
君莫玺苦涩一笑。
“母妃这可是在气我?”
气他联合外人逼宫。
谢莞盈不语。
“母妃可知是谁除掉了你的心腹大患李盈淑?”
“是我!”
他低头、看着地上面容消瘦的妇人冷喝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再也不用挖空心思讨好那个男人了。母妃,难道你不开心吗?”
他大笑。
“你放心、我会将那个男人的尸骨亲自带回,留给母妃好生瞻仰。”
他冷笑。
“你疯了?!那可是你的父皇,你夺了他的江山还不够,现在要连他的性命也夺走吗?”
闻言、原本素衣斋戒,恬静淡然的谢莞盈猛地抬头,错愕万分看向君莫玺。
“是啊、我是疯了……”
君莫玺冷冷喝笑。
“父皇?我有父皇吗?从小到大,我顶着皇子这个名讳,究竟收到了多少白眼你知道吗?”
“君莫玺、莫玺……莫玺莫玺,莫要玉玺,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给我一丝一毫的权力,甚至在一开始就未曾相信过我。”
君莫玺冷喝咆哮着,猝然出拳,猛地打在那口暗黑色鎏金的棺椁上。
“咔嚓”一声,棺椁瞬间炸开几条裂缝。
“玺儿、你……”
谢莞盈再次大惊、她这个皇儿一直以柔弱书生的形象示人,怎么会有这般恐怕的实力?
“怎么、母妃很吃惊吗?”
君莫玺冷声而笑,回眸,嘲讽万分地看向谢莞盈。
“母妃以为你最最宠爱的皇子是怎么死的呢?”
微微勾唇、看到谢莞盈眼底猛然略过的震惊伤痛、君莫玺心中微抽,却也涌上一股释然与轻松。
“是你……难道是你?!”
谢莞盈瞪大了双眸,难以置信地看向君莫玺,几乎瞬间娇涕出声。
“玺儿、那可是你兄长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谢莞盈只觉得心脏顷刻间恍然炸开般难受。
“是啊、他是我兄长……只可惜、他太碍事了、他的出生,夺走了所有本属于我的宠爱与未来、所以……他该死!”
君莫玺冷然而笑、漠然道。
“你、你、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孽子!”
谢莞盈面色微微呆了呆,颤抖地手指不由得指着君莫玺怒骂着。
“呵呵……”
君莫玺起身而立、坚毅的面庞再次恢复了那副冷漠。
“既然你想、那就呆在这里吧、永永远远地呆在这谢凰殿!”
他冷喝、转身,将心中的那副失落与遗憾永久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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