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观察力如此敏锐,是天生的吗?”
苏子昂回答:“我从小亡父,心思自比普通人敏锐,在无间海又修习了燕子门洞察术,洞察术和修为挂钩,修为越高,洞察术越敏锐,我因此能看破程千源心思。”
“这个洞察术看来不错。”楚天笑道,口气中含有一丝羡慕。
“楚师兄如果感兴趣,稍后我便将洞察术口诀默写给你......”
邙山深处,一个小山村座落于两山之间。
村中不见一只鸡犬,树木遮天蔽日,一排排房屋依山势而建,在树木中错落有致,树木间有一道道符纹在隐约交烁,形成一个光罩,罩住全村。
空中光影一闪。
一只信鸽从暮色中急飞而来,钻入树林中,符纹四散,树木间防御光罩重新凝固,将山村团团笼罩起来。
村中地势险峻,小碎石巷路四通八达,表面看凌乱无章,细看每条碎石小路均是暗藏章法,整个村庄道意重叠,暗含一个八卦阵法。
一股浓郁腥味在小山村中弥漫,凭山风如何强烈,却吹不散,刮不走。
村中一座山神庙中,檀香飘荡,供案上摆有一排漆木灵牌,螭龙阁首领陈清手摸大肉鼻子,正在看一张字条。
“首领,这活干不干?”杀手头目贺东问道?
“干!”陈清指指供案上的灵牌,道:“螭龙阁在洛都数百年声誉,若败在我手中,先祖们岂能饶我?”
“首领,两名标靶是太华派弟子。”贺东面色担忧,道:“为点银子去招惹天下第一玄门大派,这风险是不是太大?”
“太华派算个屁?”陈清挥手狠狠一斩,道:“洛都又不是太华山或华清城,这两个标靶杀定了。”
“派谁去?”
“通知季长明出手,他上次出手失败,一定特想报仇,不论季长明或两名标靶谁死了,螭龙阁都有银子赚。”陈清一付老谋深算的口气。
“诺,首领英明,属下去通知季长明。”贺东擎着手中信鸽,匆匆走出山神庙。
武六七和巡城营校尉张大海不和,不想回巡城营守城中,索性向军中告了长假,用半箱金银珠宝,雇来上百人整理蝴蝶园。
洛都人力普通人三天一两银子,半箱金银珠宝能折数千两银子。
人多力量大,百余人带着数十辆牛车,三天时间,便将蝴蝶园中杂草铲尽,灰尘和各种污物打扫干净,一一送出蝴蝶园。
“苏大人,哥哥干的活满意否?”武六七一脸得意,苏子昂四下张望,蝴蝶园内焕然一新,树木翠绿,空气芬芳。
“武军爷将小山上的杂草也清理干净,还有将四面围墙重新修缮加固,最少拔高二丈。”
“小山上杂草清理干净容易,但围墙要拔高二丈可难了,那得重新挖墙基。”
“银子够使嘛?”
“半箱珠宝共折了数千两银子,清理园子才花了一千多,若要重新挖墙基翻缮围墙怕是不够。”
“雇人挖吧,这围墙是个脸面,咱先弄个驴屎球外面亮好了。”
“哈哈......”武六七大笑起来,道:“那你和楚师兄去联系买墙砖吧。”
苏、楚两人出了蝴蝶园,刚步入丽春巷中,人影一闪,季长明肩扛一柄宽大灵剑,剑尖挑着一个大葫芦,浑身一股萧瑟和落拓气息,堵住两人去路。
寂静小苍间顿时风声雷动,杀气纵横。
“季道友,你又换新灵剑了?”苏子昂暗将五子锁婴环取在掌中,向楚天一使眼色,笑问:“不知此剑何名?”
“此剑名为巨阙,穿铜釜,绝铁砺天下至尊之剑。”季长明面色平静,将剑尖上大葫芦取下放好,平静中蕴含着一股风暴,道:“你俩命挺值钱,一人万两白银,有何身后事快说,季某尽量帮忙完成心愿。”
“心愿只有一个,谁要来杀我俩?”苏子昂和楚天斜上一步,站好攻击位置。
“上次季某一时失察,吃了灌灵法器的亏,此次季某有了准备,却保一剑封喉。”季长明任由苏子昂和楚天站好位置,唇角一翘,笑出一片讽刺,道:“季某一直在三碗茶铺中接任务,你俩到地府中时,可向阎君打听谁是雇主。”
“季道友,苏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杀手就是杀手,你一名杀手却要模仿一位剑客,不太敬业。”苏子昂脸色十分诚垦。
“哦?”季长明一时莫明其妙,身上杀气顿消。
“一名喜欢摆谱的杀手是不会有前途的。”苏子昂一声断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