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的话儿便脱口而出。
月梦心中暗暗懊恼。可是也知道,除了同岑巧心回去别无他法儿。毕竟,不管是妗蔓裳还是戟岑言,都不会开口救自己。即便自己那么求她们,都没有用,他们连一个正眼都不会施舍给自己。
想到这里,月梦的心像是被仇恨浇灌了一般。在悄然之间,竟开出了一朵花儿,黑色的。
月梦本就没有受伤,这会儿又决定了同岑巧心回玲珑阁去,便很是麻利儿地从地上起来,复又去捡起了岑巧心跌落在地的那柄伞,遮在了岑巧心的头上。
不知是何缘故。总之,岑巧心并没有再多做逗留,直接便带着月梦离开了。
看着岑巧心主仆两人儿的身影消失在了裳汀阁的视线范围内,连翘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儿,这才又打起精神守起了院门。
……
戟岑言本就是过来瞧一瞧妗蔓裳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因而,进了屋后,除了吩咐秦月去取了一件外衣来给妗蔓裳穿上外,两人儿也并无旁的话儿说。
大抵是觉得这样子的氛围太过于尴尬,只稍稍坐了一会儿,戟岑言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却没想到,竟正巧碰上了看望完了半夏出来告辞的夏零。
“世子安好。”
戟岑言对德清十分敬重,因而对夏零也颇为照顾和客气。
所以,在戟岑言面前,夏零并不胆怯,很是落落大方地行了礼。而后便朝着妗蔓裳,道,“公主,奴婢同半夏姐姐说完话儿了,这就准备回去了。”
“嗯,外头儿雨大,你回去路上当心些。”
妗蔓裳本就仁善,更不必说夏零又是个对她胃口的。因而,她丝毫不吝啬于自己的关心与叮嘱。
夏零却是极为受宠若惊,满脸喜悦难掩于表地看向妗蔓裳,“奴婢多谢公主关心,奴婢会多加注意的。”
瞧着眼前的这一副场景,戟岑言倒是挑了挑眉毛,心中明白了个大概。
夏零岁说年岁不大,可却是德清亲自教导的。为人机灵聪慧不说,性子也是极为单纯活泼。
因而,对于妗蔓裳亲近夏零一事儿,戟岑言也是乐见其成的。
待夏零离开后,戟岑言眯着他那双桃花眼,笑道,“阿裳好像很喜欢夏零啊。”
“是啊。”
妗蔓裳几乎是下意识地回道。
不过,却又在戟岑言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儿,眼珠子一转,一脸坏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妗蔓裳原本是想让戟岑言体验一把自己方才被他调笑时的尴尬,却没想到,戟岑言竟然很是自然地回答,道,“是啊。”
承认了也便罢了,临了临了竟还加了一句,“阿裳喜欢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儿,我很是吃醋呢!”
说罢,还故意做出了一副很是伤心难受的表情。
“影帝!”
“什么?”
戟岑言表示对这个名词不了解呀!
“这是玉骊教我的,说是形容一个人十分会演戏和装腔作势!”
妗蔓裳故意将最后两个词儿咬的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