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字,立刻就让人在场的所有记者都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
这一下子,所有的记者都顾不上尿臊屎臭了,他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群情激奋,纷纷围到妇女面前提问。
“请问你老公是谁?你刚才为什么会说他被慕总给逼死了?能说一说里面的细节吗?”
妇女大声答道:“我老公叫王柏,以前是慕氏的股东,前段时间他被杨家的人骗走了手中的股份。慕何年非但不帮助他,反倒扣了个叛徒的帽子给他,将他逐出慕氏,逼得他万念俱灰,昨天跳楼自杀了!”
说到这里,她悲从中来,直接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一直坐在角落里围观的温念念终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悄悄走到林助理身后,低声问道:“不需要叫人把这个女人拖出去吗?”
林助理淡定地说道:“慕总还没开口,我们谁都不能先动手。”
温念念抬头看向慕何年,见他用手帕捂住口鼻,眉毛轻轻皱起,显得有点不高兴,但整个人的情绪依旧维持在一个平静的状态中。
他冷眼看着大哭大闹的妇女,丝毫不为所动,犹如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好像被人唾骂的那个混蛋压根就不是他。
他实在是太镇定了,镇定得让人忍不住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又是他故意安排的局?
不能怪温念念太多疑,实在是慕何年这个人太腹黑了,这种以退为进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她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林助理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慕总会安排一个女人朝自己扔屎尿?”
温念念太清楚慕何年的龟毛性格,以他洁癖的程度,他宁肯被人一爆头,也不会愿意被人扔一身的屎尿。
她轻咳两声,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道:“就算不把那个女人拖走,你们也该把现场打扫一下吧?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林助理接受她的提议,立刻叫来保洁工,将地上的污秽之物清扫干净,然后喷上大量的空气清新剂,并将排风扇开到最大。
过了好一会儿,会议室里的臭味终于渐渐散去了。
慕何年却还是不愿意放下手帕,依旧紧紧捂住口鼻,不让一丁点臭味飘进鼻子里。
有记者将话筒对准慕何年,问道:“请问慕总对于王太太的质问,有什么回应吗?”
慕何年平静地说道:“王柏私自贩慕氏股份,出公司情报,按照法律,我本该将他告上法庭,但念在他曾为公司出过力的份上,我没有起诉他,只是撤除了他在慕氏的所有职务。我自认为这已经是最宽容的处理方式了,没想到王柏还是没能体谅我的一片苦心,竟然选择了轻生,对此我感到很无奈。”
“放屁!”妇女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吼道,“我老公从来没有出过公司,是你么冤枉了他!”
慕何年面不改色地说道:“既然是冤枉,就请你拿出确凿的证据。”
“我老公人都死了,死无对证,现在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