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运作重新回到正轨,除了设计部多了三个新来的实习生以外,一切都变成了老样子。
温念念百无聊赖地待到下班,刚回到家里,就接到方清菱打来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念念,你在哪里?”
温念念脚下一顿:“我刚回家,你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我跟我爸妈吵了一架,刚离家出走,但是我身上没带钱,你能来接我吗?”
温念念立刻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立交桥边的小花园。”
“你等着,我很快就到。”温念念挂断电话,将刚脱掉的外套又重新穿上。
她拎上手提包,一边往走,一边对蒋姨说:“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了。”
蒋姨闻声走出厨房,连忙叮嘱道:“让小高开车送您吧,路上小心点儿。”
“我知道了,拜!”
温念念匆匆地跑出家门,高影正在洗车,他看到温念念来了,立刻问道:“太太要去哪里?”
“去立交桥,”温念念顿了顿,看了眼那辆被洗了一半的路虎,“现在能走吗?”
高影招呼另外一个保镖继续洗车,他去车库里开出另外一辆同款的路虎,拉开后座的车门:“太太请上车。”
温念念钻进车里,高影开车转出大院。
二十分钟后,他们在立交桥附近的小花园里,找到了方清菱。
她独自坐在板凳上,还是一身简单的休闲套装,长发披散在肩上,脚上甚至还穿着双毛绒拖鞋,显然是跑出门的时候太匆忙,连鞋子都忘了换。
温念念走到她身边坐下。
方清菱抬起头,两只眼睛都哭肿了,眼眶红通通的,脸颊上还挂着没有干的泪痕,左半边脸高高的肿了起来,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五指印。她哽咽着说道:“你终于来了!”
温念念立刻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方清菱吸了吸鼻子:“是我爸。”
她爸是军人出身,即便年纪大了,但力气还在,一巴掌下去,能把一个成年男人的牙齿都打掉。
温念念看着她高高肿起的脸,心疼地说道:“你爸还真能下得去手。”
方清菱勉强一笑:“我爸一直都这样,脾气比较暴躁,小时候我不听话,经常被他揍,不过被他扇耳光倒是第一回。”
温念念叹了口气,她对高影说:“麻烦你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瓶冰水。”
高影很快就把冰水买回来了,温念念用湿纸巾包住水瓶,贴到方清菱的脸颊上,说:“敷一会儿吧,免得脸肿成大猪头。”
冰冷的水瓶刚一贴到脸上,冻得方清菱呲牙咧嘴,她单手扶住水瓶,说:“肿成大猪头更好,这样就不用嫁给黎源梓了。”
“万一黎源梓审美扭曲,就喜欢大猪头呢?”
方清菱咂舌:“不至于吧?”
“那可说不准?这年头什么奇怪的人都有,有那么几个审美扭曲的**也不奇怪。”
方清菱无言以对。
温念念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看她,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你父母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