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的态度很强硬,语气也透出几分怨气,听得慕何年心里很不舒服,他本就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老好人,接二连三地被她当面讽刺,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
他耐着性子,缓缓地说:“我之前受了点伤,去医院做了个脑部手术,醒来之后忘记了很多事情。我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让你感到很不高兴,但请你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地改正。”
以他的脾气,能当着外人的面,低三下四地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结果他的赔礼道歉,非但没有让温念念的动摇,反而让她更生气了。
“慕何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用失忆的借口骗我?”
慕何年皱起眉毛:“我没有骗你!”
“慕总没骗你,他的确是失忆了,”陈墨从文件包里抽出一份诊断书,摊开之后,推到温念念,“这是慕总的诊断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慕总的确是在手术过后,患上嘞选择性失忆。”
温念念看了一眼诊断书,平静地说:“我看不懂诊断书,无法分辨它的真伪。”
一听到这话,慕总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糟糕,怒气值直冲脑顶,差点就要爆发了。
“它是真的诊断书,我没必要在这方面欺骗你,”陈墨义正言辞地说,“你如果不肯相信,可以让赵律师拿着它去专门的机构做鉴定。”
温念念摆了摆手:“那就姑且把它当成是真的诊断书,可这又怎么样呢?失忆不能成为男人沾花惹草的借口,我不能因为他失忆,就容许他在外面勾三搭四。”
慕何年愤怒地低吼:“我再说一遍,我没有**!”
“是吗?”温念念冷笑,“每个当贼的,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贼。”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是清白的?!”
温念念望着他,目光顺着他的胸膛一直往下蔓延,最后落在两腿之间的关键部位上。
感觉到她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某个部位看,慕何年感觉浑身燥热,心脏狂跳。
温念念扬起嘴角,笑容中充满恶意:“你要是能把自己下面的那玩意儿割掉,我就相信你说的。”
一句话,瞬间就让慕何年体内的欲火被浇灭。
他气得咬牙切齿:“你疯了!”
温念念歪着头,无辜地笑了笑:“你可以当我是疯了,我都无所谓的。”
陈墨正在喝茶,听到温念念的话,被惊得差点喷水。
他用力咽下茶水,凭借着强大的职业素养,才勉强保持着平静的模样。
赵律师轻咳两声,窘迫地开口提醒:“温小姐,就法律上而言,逼人自残是要面临被起诉的,当然,如果你们双方都是自愿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慕何年怎么可能自愿割掉自己的男性器官?!
“不管你们想怎样,反正我是不会离婚的!”
说完,他就站起身,推着婴儿车往外走。
温念念立刻站起身,快步追上去,一手按住婴儿车,拦住他的去路。她说:“你可以走,但是孩子们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