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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还有汉斯!最后听他那句怒吼,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对我,他说的是你们,那是不是惠珍也对他做了同样的事?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这么愤怒,不知道他有没跳下河,现在如何了?我福大命大,祸害千年,像他那样的老好人,不拜佛不拜三清拜个在丽江没用的上帝,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
我有些悲哀,这一年多来,跟汉斯是相处得最多的人,而且一起出生入死,我们俩人已像是铁哥们般,虽然我时不时还想着谋他的万贯家财,他也只是笑笑,因为他知道我是取之有道,就算我拿了他的钱,最后估计也是会花在我们自己身上。
可这样的人,现在却不知道在哪儿了。
我又长长地吸了口气,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我又再摸了下自己身上,我全身上下,除了头部靠近领子的地方稍湿点外,其他都是干的,湿的那点应该是我刚才倒在水塘边时沾上的,这就非常诡异了,我从那样的旋涡里出来,身上不沾上水,那怎么可能,我又没有带着避水珠,更不会那什么传说中的避水诀!
我手再在身上仔细摸了下,居然在下衣品袋里摸到了一个电筒,我又一愣,因为我记得,我们坐上船的时候,天是亮的,跑的时候我顺手就把电筒插到了背包上,跳船的时候我没带着背包,自然电筒不会在身上,现在居然出现在我身上,难道是我记错了?
我脑子里乱转着,这诡异的情况让我只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我尾骨直冲向我头顶,本来头因为湿就凉,这一下更是凉得透透的,让本还有些痛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我拧亮电筒,一条直直的光射向我面前的水塘,我左右扫了一下,脑子里一动,怎么这个水塘有些熟悉,我再仔细望了下,这个水塘就是我和念青睡的那个山洞里的地下水塘,我对这熟悉,是因为我曾经在这里面打了水去煮了泡茶!
我还怕自己看错了,又把周边的参照物仔细看了下,确实是那个洞,泥麻,难道说那个大旋涡是跟这个山洞联通的?从那儿吸入就直接掉这儿来了?
这怎么可能嘛,我确认现在肯定不是在鬼狱,丽江的地道里不可能出现异空间的,不是异空间,那怎么能解释我从那儿掉下来,却衣服都没湿一点地掉回到这山洞。
我勉力站起来,我站的地方稍有些斜坡,我站起来时脚一软差点没软坐在地上。
我坐了一会,才又站起来,感觉到脚还是软得不行,我干脆就把电筒咬在嘴里,手脚并用地向着印象中的塘边爬去,我记得我们从这儿出去的时候,离塘边几米远的地方,我们就靠在洞边烧了水泡了茶。
好容易爬到了顶,我又坐下歇了好一会,才用电筒向着印象中的地方照去,这一照让我完全愣住了,因为我电筒前面可以看到,靠着洞边明显有个人在靠着睡觉,身上盖着非常熟悉的我的睡袋,长发披肩,皮肤细腻,在电筒下洁白如莹,不是那前面跟我睡在一块、后面在船上不帮我绑绳子的念青是谁?
我头翁地一响,她怎么在这儿?而且看她的样子,像是一直未曾离开这山洞般,而且她熟睡的样子与我记忆中一模一样,基本就没什么改变,就连边上我们的背包的位置都差不多一样。
我心里一突,电筒又向前边上汉斯他们照去,果然见到两颗脑袋并排睡在睡袋里,头发一黑一金,一长一短,正是汉斯和惠珍。
我脑子里一松,泥麻,原来是我根本就没离开这洞,从睡着后我就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不知怎么我从上面滚到这个小水塘内,遇上水一激,我才醒了过来。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会木光、老和、还有李惠堂他们会莫明其妙地跑到了一起,还有怎么可能丽江还有那样一个世外桃源似的地方,还有那无比反常的柳絮,莫明的天黑天亮,空无一人却干干净净的房子,这在正常世界里是很少有可能的。只是这个梦实在真实无比,不仅我与念青缠绵时的感觉,我们被追击时的情景,无不一一真实再现在我眼前,如果不是我现在醒来时还是在这个洞里,其他人还保持着离开时的样子,我不会认为那只是个梦。
这梦总算是醒了,除了头上湿的,感觉到身上也有些凉意,我伸手入内,皮肤上有一层湿汗,这应该是被梦境吓出来的冷汗,现在被这洞里寒气一逼,我就算是穿着冲锋衣也觉得有些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