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的大人,居然会喜欢她,挺让我意外。”
“那倒也是。”叶梓点点头,“哦对了!叔叔阿姨最近还好吗?虽然我也在北京吧:但一来太忙,二来离得挺远,一直也没能抽空去看望。”
“嗯。都挺好的!”顾铖回答说,“病情一直都控制的很好,我妈在医院当护工,既可以挣钱,也可以抽空照顾我爸。”
“顾老师在当护工?”闫磊的同桌,这时唏嘘一声,“唉!真是世事难料……”
“当护工怎么了?”叶梓皱了皱眉,“工作不分贵贱,全凭自己的劳动挣钱,没什么‘世事难料’!”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做出这样的决定很不容易,很佩服!”闫磊的同桌红了红脸,解释了一句便没再开口。
车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剩下悠扬的歌声回荡在耳边。
安然闭着眼睛,听着车上人们的谈话,心中微微有些感慨。从前那般骄傲而严厉的顾俊芳,竟可以为了替丈夫治病,抛下自尊去做如此辛苦的工作。
“曾经我自诩半个诗人,见山是深情伟岸,见海是热情澎湃,见花见草信他们皆有故事,云海江潮,虫鸣鸟啼都暗藏情愫。唯独见了你,山川沉默,海面静谧,云海不再翻涌,江潮不再澎湃,花鸟鱼虫被光与尘凝固,世界万籁俱寂,只剩下你。”
安然莫名想起这样一段话,所谓夫妻,不是一辈子不红脸,而是红了脸却还是可以相守一辈子。不论对方在别人眼里是怎样的一个人,走着怎样难以言说的缺点,但自己依然觉得甘之如饴。相互扶持不是说说而已!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
脑海里响起这段话的时候,眼前浮现的却是欧阳慕林的身影。安然忍不住甩了甩头,紧紧皱起眉。
“怎么了?”顾铖紧张兮兮的转脸看着安然,小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很难受吗?”
“叔叔,车子可以开慢点吗?”顾铖又抬眼看着司机,“我朋友晕得厉害。”
“得嘞!”司机应了一声,车速果真慢了下来。
“顾铖,你还是没变呢。”叶梓幽幽的说了一句。
“你误会了。”顾铖这话既像是对叶梓解释,更像是暗示欧阳慕林,“我对安然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已然放下了。对她好不过是成了一种习惯,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当然,如果有人让她受伤,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长大了呢!”颜寒调侃到,“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顾铖刚才的那番话,似乎对欧阳慕林有所触动,他不由得扭头看了看坐在顾铖身旁的安然。
“也就是说,如果安然愿意回头,你随时可以接受咯?”叶梓故意给他下套,“当个万年备胎?”
“安然不会给我当备胎的机会。”顾铖说的笃定,“她不是那种人,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尊严。”
“开玩笑的啦!”叶梓讪讪地笑,“何必那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