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向着座位走回的曲禅,撇了撇嘴道:“我忘了。”
他不肯说。
汨罗王叹了口气,忽地抬头看着朱泓道,“朱泓,朕且问你,朕待你父子不好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朕甚至连公主都赐婚于你,你怎忍心这么对待朕?”
朱泓一脸平静地看着汨罗王,嘴角微微一动,开口说道:“陛下,天下人都喜欢您坐的位置,我朱泓也不例外,我若坐在那里,想要几个公主要不到?便是皇后也是想有几个便有几个!”
汨罗王看着朱泓,静默了好一会才慢慢抬起手说道:“退下吧。”
朱泓看了眼曲禅,缓缓说道:“这汨罗的天下似乎不姓朱了,不知何时姓曲?”说完这话才跟着身边的侍卫离开。
朱泓离开,曲禅一脸漠然,汨罗王却是好一刻没有抬头,拿起茶壶我给他的茶杯里添了杯茶,他才像是缓过神来,看着我轻轻点了下头,而后唤道:“带百语。”
心头一震,我知道该来的总是来了。
托着下巴我向着门口看去,就见阿九带着百语走进屋内,两人看到我和伺年都是脸色一变大吃一惊,我看到百语,看到她身上手上并无桎梏,想来阿九是言出必行的。
“阿吉小兄弟与羽林卫见过?”
曲禅果然不是一般角色,只我们这一个照面脸上这种变化,他便瞧出了什么。
“见过,见过,与这位兄弟见过,”我笑道,“我手里拿着他追查的东西,想不见都不行。”
“那倒奇怪了,”曲禅微微一笑,“他竟没取走他要的东西?”
“因为东西不在我身上啊,我可是有徒弟的人,我的弟子保护东西也是很拼命的。”
昨天下午,伺年从怀里取出袋子里信函的情景所有人都看见了,我如此一说也是合情合理。
“曲禅一直都很好奇,阿吉小兄弟对我汨罗之事竟如此热心。”明白曲禅这句话里掺着话,我淡淡一笑说道,“不瞒陛下也不瞒侯爷,汨罗的事阿吉真的不很在意,毕竟只是个行走四海的人。阿吉带着弟子来到汨罗,拿到那两封信函实属巧合,但若说追查朱奂却是有些时日了,只是昨日在封将台,有那么多的百姓、将士在,这有的话便不能说了。”
“哦?”汨罗王一脸好奇。
“汨罗与楚颐交界有条黑水浅河,那条河不但流经汨罗、楚颐,还连着图塔。阿吉曾经过那条河,原本是要在河中打些水喝的,却不料在河中发现了些尸骨,细细查看,竟是很幼小的孩子的尸骨。心里生疑,便追着那河一路寻去,一边差弟子进了图塔查探,一边带着弟子在汨罗这一边寻找。”
话语一顿,我用手指敲打了两下案几才接着说道:“就叫我在一处林子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浑身刀口,想来是遭了劫遇了难。荒郊野岭,阿吉好心便与弟子埋葬她,却在丢弃在她身边的包袱里发现了孩子的肚兜。当时那附近有个野营,是镇东将军朱奂狩猎驻扎的野营,我就好奇是谁杀了这女人,她的孩子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