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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冲着掩足一点头,拿上扇子、带上玉韘,叫伺年背上早已准备好的布袋,我跟伺年在院子里等着,直到那车子到来,只管如平常一样坐了上去。
车子的确是直奔王宫而非封将台的,无所谓,其实对于今天要发生的事,皇宫比起封将台那里,似乎更好控制些。
下车、入宫,依旧是上一次的宫阁,屋内已摆放好了一些矮几,上面放着各种膳食,想来这是招待我们的吧?果然,脚才踏进阁子,汨罗王就已经对我连连招手喊着过去了,索性行了拜见礼后我和伺年只管走过去,也没那么多的讲究了。
今天阁子里的人不多,只有四位,皆是汜野谷那一身黑衣的装扮。这四人中除了老六我都很面生没有见过,但心里明白他们是谁,也不是那么太过在意。
按照汨罗王的示意,我坐在他身旁的案几处,在汨罗王的催促声中,与伺年拿起筷子随意地吃了起来。
再看汨罗王,双眼微肿还有血丝,手指比起昨日来明显有些浮肿,这是昨夜没怎么睡吧。
“小仙师,全被你说中了,全被你说中了!那朱奂、朱泓叛国通敌实在是气死朕了,朱奂他还......禽兽不如,而且正如你所说,那个女孩子也找到了,也的确是被冤枉的。”
“这么快?”
“小仙师你不知道,这些事都由朕的羽林十四卫查办,他们办事速度一向迅捷飞快的,绝不会拖泥带水。这事他们原本就查过是诬陷的,还特意吩咐交待过,却还是被人做了手脚冤屈了那女孩子。”
“朱奂父子的事阿吉是心里清楚的,毕竟那些信函阿吉都有看过,只不知道这女孩子是如何被冤枉的。”
“唉,究其原因都是因为这孩子养狼,那狼并非寻常之物,哪里有什么人会刻意去养那种东西,若说是图塔人养狼那倒是有很多人都信的,所以有人刻意将叛国通敌的罪嫁祸在她身上,还曾把她调去一个远处的小营寨通知邻近的图塔部族去偷袭,妄图让她死在那里一了百了,可是谁想着那丫头命大,一身本领,竟活了下来。”
“这倒真是奇事,被那般冤屈还能活下命来也是命大,最关键却莫过于陛下能让这事黑白分明,足见陛下英名。”
“小仙师,你昨日为朕物色英杰,那手段使出来,看的朕是心花怒放,今儿那边虽然还在比试,想来也没什么好瞧的,没什么精彩的,莫如就在宫里头陪陪朕如何?”
“陛下开口,阿吉岂敢不从。”从药袋中取出清凉丸,我又是一番刮啊刮的,搅拌成一碗清凉水,递给汨罗王,这一次他是一点都不犹疑,端了碗一饮而尽。
“陛下,阿吉自进了这阁子,就看到陛下一脸愁容,陛下您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明言,阿吉自当竭力相助。”
“小仙师,不瞒你说,朕昨夜可是一晚上都没睡,都在查阅朱奂父子的事,这事越查却是越乱,线索纷杂,连羽林卫都惊叹漏掉了太多的信息。”
朱奂父子什么人,在汨罗也算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更何况朱泓先时还有个准驸马的身份,权倾之下,能查到的信息本就不多,更别说我身边这几个大妖怪手脚麻利地取走要紧信函,至于个中还有其他原因,若说羽林卫一时半会就能缕出个头绪,那我真要对他们另眼相看,他们肯定不是人了。
我可不信,妖怪做起手脚会比人做手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