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景?千景?”我向着传来云上声音的房间跑去,那正是泷司睡觉的屋子,可不,千景、即墨雅正坐在桌子旁边,云上在屋子里看着酒壶一个劲地乐呵,幽叶却是坐在房梁上闷闷不乐。
“千景!”冲着千景跑过去,就被千景一把抱住,“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也是,我也是。”说着说着我居然哭了出来,就听房梁上的幽叶说道:“哭什么哭?有那么亲么?”
“当然了,这可是梦里就认识的朋友,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折磨才相见,容易么?”我擦着眼泪。
即墨雅在我们身边直乐,我和千景松开手相互看着,总觉得有一肚子话想跟对方说,却碍着云上在,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见泷司、河生进屋,云上冲他们直招手,这三人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我只管拉着千景、即墨雅向着屋外走去,“咱们换个房间。”
“臭丫头,你当我是看不见的?”幽叶的咆哮如雷贯耳。
“你坐那么高,我怎么可能拉到你?”没敢回头,我只管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感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回头,千景已将幽叶扛在肩头,原本就对这个舞动满庭花的少年极有好感,再看到这一幕,满腔都已是对他的喜爱。
心里头暖的不行,就见千景的眼神向着北姬的房间瞅去,我带着即墨雅跟他向着那屋子走去,北姬果然不在房间里,这倒清净了些。
千景放下幽叶,幽叶瞪了我一眼,身子一窜又坐在了房梁上,而后千景小心翼翼关上了屋门,指了指床。
这是?
我、千景、即墨雅向着床走去,我跟即墨雅如禹州时那般坦然上了床坐下,就见千景又是小心谨慎地放下帐子这才坐在床上呼出口长气。
“我跟云上大人抽空回了趟红雀台,”即墨雅抿了下嘴轻声说道:“我们大王已经将我爹娘的尸骨重新起了出来,亲自主持进行了国葬,那个烧的残破的庙宇也被夷平,种了花草在上面,很是好看。雀台,又重新开放了。”
国葬,听着好舒服,看着即墨雅我笑了,“你肯原谅他?”
即墨雅一愣,“就如你所说,这事原本就与他无关的,而且......”即墨雅低头,“他的确很好。”抬头看着我,她神情变得紧张,“还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
眼瞅着千景将屋子里弄得这么神秘,还把幽叶隔在帐子外,可知这件事明显是想避着他人的,可幽叶虽隔着帐子却又坐在我们头顶上,什么样的话她听不见?而且千景如此小心也一定不是就让我听听国葬的事吧。
用手指指即墨雅,千景悄声道:“他是男的。”
人一愣,感觉身子立刻僵直了。
瞅着即墨雅,又瞅瞅千景,我嘴角一翘乐道,“你们想耍我逗我玩!”
千景、即墨雅不动声色地瞅着我,心里忽地不妙,我猛地掀开帘子看向梁上的幽叶,就见她一脸死灰。
这是......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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