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不敢。”宦官立马闭上了嘴。
皇帝不再是以往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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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姜立倒上了一杯酒。
“还叫什么千岁。”魏江轩从姜立的手中抢过了酒壶,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孤寡老人是也,到头来连一个送终之人也无。”
“文战是个好孩子。”姜立提了一句。
“好什么好?”魏江轩轻笑了一声:“不过也是有些野心而已,纵然他在洞庭湖杀了魏子浮又如何?东厂都日暮了...”
“你知道?”姜立微微一愣。
“他们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谁干了什么事情,我一眼就能看的清楚。”魏江轩颇有一些自得。
“据说当今的身上也是千岁看着长大的。”姜立信口提了一句。
“所以这一杯是壮行酒了?”魏江轩突然兴趣阑珊。
“你知道皇帝不会让你死的。”姜立翻翻白眼,率先将酒喝下,接着说了一句:“这一次是我自己过来的。”
“这倒是怪事。”魏江轩整理了一下的自己衣袍,然后郑重的看着姜立,出言问道:“说说吧,有什么事情?”
“莫名的心生感慨,想要找你聊聊天。”姜立再饮一杯。
“找我聊天?”魏江轩也跟着喝下了一杯:“是自污吧?”
“算是吧。”姜立摆摆手:“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那些文人士子,或是天下人的眼中,你我本就是蛇鼠一窝。”
“继东厂之后,锦衣卫也要被开刀了么?”魏江轩抬头望天。
“何止是东厂与锦衣卫。”姜立冷笑了一声:“被东厂抄家灭族的世家大族,大约三十余家,被锦衣卫抄家灭族的只多不少...”
“只是依附你东厂的家族也不少,故而才有东林斗阉宦这一幕好戏。”姜立自嘲的笑笑:“我锦衣卫有什么好被开刀的?上不结党,下不营私,只是现在要收买人心了,故而把锦衣卫冷落一段时间而已。”
“是啊。”魏江轩也是苦笑了一声:“世家大族本以为自己是地方豪强,可以忤逆朝廷,朝廷便搞出了东厂与锦衣卫,拉一批打一批。”
“然后又是拉一批,打一批。”姜立又饮一杯。
“这本就是帝王惯用的手法。”
“咱们这一位,分外娴熟。”
“当浮一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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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剑出山。
被誉为剑阁有史以来天赋最强的弟子,萧白衣正式离山。
萧白衣,西凉皇帝的私生子。
本不是一个什么好名声。
但是架不住人家人才出众,天赋通玄,硬生生的在剑阁闯了不小的名声。
最终传到了西凉皇帝的耳中,力排一众非议,强势回归皇家族谱。
一袭白衣飘飘,仗剑而行。
大荒城。
萧白衣对于这一座军事重镇并不陌生。
他对于此刻跟自己在城门之外对上的这个年轻人,也不陌生。
“宁尘。”萧白衣叫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萧师兄。”宁尘依稀记得当年在剑阁,气度潇洒的萧白衣当是他们这些寻常弟子之楷模。
只是如今,不得不感慨一句风水轮流转,今日到我家。
其实上次回山,宁尘便已经见过了这萧白衣,只是现在的萧白衣明显已经成为了剑道宗师。
剑道宗师,听起来强横,实际上也是强横。
“萧师兄正式下山了?”宁尘感受到了萧白衣身上的锋芒,那是剑道宗师特有的锋芒。
“是。”萧白衣看看宁尘出言问道:“宁大人此行是?”
萧白衣看来并不知道宁尘最近的动向,在此处见到宁尘身影,竟然还有些惊讶。
“我现在是大荒城的监军。”宁尘轻轻的一笑,看着萧白衣问道:“师兄可是要回西凉去?”
“是啊。”萧白衣点点头,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接着说道:“毕竟我是西凉人,跟在那里,就要回到那里。”
“师兄的剑,莫非是剑阁之中的龙象?”宁尘也算是两次进入过藏剑阁,注意到了萧白衣背后之宝剑。
“师弟好眼力。”萧白衣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藏剑阁虽然都是名剑,但是也分三六九等,这龙象无疑是上品中的上品。
像是宁尘手中的涅臣,呵呵...下品。
对此宁尘也不懊恼,毕竟自己的主要手段并不是剑法。
剑法只是常用的手段而已。
宁尘是骑马而行的,身后还有一辆马车。
“哇哇哇。”
传来了一阵阵婴儿的哭泣声。
宁尘立马一慌,对着萧白衣拱拱手,钻入了马车中:“乖儿子,爹爹在这里,不哭!”
宁尘的声音不小。
本就距离不远的萧白衣,听到此言脸色却是十分的精彩。
为何?
这家伙连儿子都有了,自己呢?
难道只有背后的宝剑?
萧白衣现在很难受,莫名的吃了些难以言明的东西。
哭声不止。
然后萧白衣便看到了以为绝美的女子从车上下来,手中同样一把宝剑。
凤眼怒目,盯着自己只发慌。
此女一头红色的发丝,眉心一点邪魅的印记,竟然让他心神荡漾。
“絮絮叨叨说个没玩!”夏瑶看到这个萧白衣的小白脸一直盯着自己看,瞬间发怒。
俱寂已然出鞘。
萧白衣完全没有这个看似就是宁尘夫人的邪魅女子,竟然伸手就是拔剑,拔剑就是杀招。
一点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幸好突破了宗师。”
萧白衣暗自庆幸了一声,背后的龙象出鞘,恰好挡住了夏瑶的这一剑。
“咦?”夏瑶微微一愣,像是为自己被挡住的这一剑感到怪异。
“手下留情!”心知不好的宁尘连忙抱着孩儿跑出了马车,大声的喝道。
“啪!”
萧白衣力道下意识的收了几分,夏瑶也是剑势一变,剑刃变做了剑身,重重的排在了萧白衣的龙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