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身上立即出现三道深深的指痕,捏壶如捏泥巴。
张明择宽慰道:“修炼一事,可真应了你的名,缓进为好,基础打得越扎实,以后走的路越宽!”
徐缓进嘴角微撇,略带自嘲,手在茶壶上一抹,将三道指痕立即抹平。
张明择扯开话题,道:“你夫人和女儿呢?当年你成亲也不托人带个口信来,你女儿现在也有十六了吧,也不见你带她们来京城,你可真心没反我当朋友啊!”
徐缓进回道:“夫人回娘家了,女儿和一帮千金去燕山赏雪了,你来得不巧。”
“你女儿叫徐红绡吧,十六了,寡人给她做个媒如何?”
张明择不知为何想当月老。
徐缓进却拒绝了,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你儿子就算了,还什么那些王爷世子、公爵家公子就算了,我这小门小户的,门不当户不对!”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张明择笑骂道:“放心,介绍的是一个年轻人,叫曹野,监察司的监察使,老索,是不是最年轻的监察使?!”
“是!”
徐缓进眉头一皱,语气微冷,“监察使?四五十了吧,你想让红绡做妾吗?”
张明择摇头道:“哎,不,不,他才十八岁,听说人长得挺帅的,性格吗,还算沉稳,就是嘴碎了一些。”
“听说?!”,徐缓进心想,连张明择都没见过曹野,那来的底气做媒?
张明择解释道:“我是没见过,但老索见过,还扛了他一招儿狼岳,没死,修为上也不错!对吧,老索?”
“嗯!”
徐缓进瞄了一眼阴影下的索礼民,心下暗惊,索礼民的狼岳一招,只要出剑,狼群如山岳压下,境界低于索礼民的人极难抵抗。
“你这是何意?”,徐缓进琢磨不透张明择的用意,干脆问了出来。
张明择笑道:“就想做做月老,这要是促成一段好姻缘,也是极好的!”
“有心了!“,徐缓进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
”成王三子朱折玉如何,也是很不错的年轻人,关键是,他跟……”,张明择不甘心做媒失败,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天,道:“他跟上面有关系!”
徐缓进嘴角泛起戏谑的弧度,说道:“他上面不就是你吗?难道他是你私生子?”
张明择伸出手指竖在嘴前,道:“嘘~,说话,可要小心点,成王的脾气可不太好,再说了,我可只有一个杜皇后!”
“是啊,还有十几个妃子呢!”,徐缓进毫不留情地讽刺,也不怕张明择翻脸。
张明择笑道:“后宫多也不是好事,幸亏皇后震得住,不然又有得烦。”
“呵呵”,徐缓进假笑了几声。
这时,院外一声暴喝:“监察司史上最年轻的监察使曹野驾到,请徐知县一见!”
“咦?!”,张明择惊讶地道,“看来这白天还是不要说人了,这一说,人就到了。哈哈!”
徐缓进的眉头却是不可察觉地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