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一阵光爆发开,无数颜色像是五彩缤纷的马匹,在她眼前飞驰而过,顷刻间,她的面前演绎过未来的一幕幕。
她看到两人一次次像今天这样争吵,悟空都是迁就自己的模样;她看到除了经营国事尤其是战事,悟空再也没有流露出野兽那样鲜活喷涌的活力;她看到悟空长久守诺的陪伴,可时常还是会盯着当初的行者服发呆......
她看到,直到自己老去,悟空的容貌仍然美丽依旧,几十年的岁月对她似乎只是一瞬,可却又是漫长的不快乐。
和悟空在一起的日子,她们谁也不曾感觉到真正的幸福或快乐。那两把琵琶,那一把古琴,仅仅如同昙花一现,便再没有响起过。
漫长的人生在短暂中飞驰而过,赛菲罗像是亲身“看”了一个悲痛的故事,只是故事的主角成为了自己。
“为什么......”她忽然问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自己仍然在梦中吗?
“这不是梦,而是极有可能出现的现实。”
赛菲罗猛地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从黑暗中缓慢走出一位白衣如雪的人,手持一只玉瓶,圆润的眼睛里溢满纯净而波澜不惊的水,只一眼,便能给予人平静。
赛菲罗望了望她的妆容,又看到她足下踏着的莲花座,思索片刻,便猜出了身份。“......你就是西方极乐世界里的观世音菩萨吧?”
观音不语,只是轻轻点头。
赛菲罗嘲讽道:“你让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是想吓唬我吗?”
“这并非吓唬,就像我刚才说的,这是极有可能出现的现实。”
“少骗我了。”赛菲罗很不客气地打断,“这是未来,而未来谁又能确实会发生什么?你这么做是为何?想让我主动放弃吗?”
观音看着愤怒的赛菲罗,只是淡淡的摇头:“非也,是极有可能,而并非一定。未来确实谁也无法预测。”
“为什么?”赛菲罗直勾勾盯着观音的眼睛,“你这么做无非是想悟空继续西行。她的师父师弟有这般私心我能理解,你们又是为何?”
观音仍是淡漠的模样,微微合眼,答:“她自然能够留下,可若是她留下,世间大乱的危机,便无人能解了。”
“世间大乱?”赛菲罗重复一句,随后忍不住笑起来,“哈哈,你们佛门还真是有趣,原来也会信口胡说。”
终于,观音轻轻蹙起眉头,但转瞬即逝:“此非戏言,未来将有一场危机,置三界于水火。此难,未有悟空能解。而她能解的条件,是必须坚定不移地走下这条西行路。”
“凭什么?”赛菲罗不屑又不解,“你们当悟空是什么?物品?她会乖乖听你们的话,莫名扛上所谓拯救黎民苍生的任务?”
“她不是物品,她也会答应。”观音透亮的眼睛里,是让人无法怀疑的坚决。
“这世上,唯有悟空,兼备这份强大的本领,和这颗大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