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都无事,老君施主无需自责。”
“虽然不能掩饰他们犯下的罪恶,但这对兄弟也算是苦命,所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悟空站在一旁叹息,“不过这么说起来,俺老孙当初逃出来也多少算是借了他们的人情了?”
“是啊,这兄弟俩最大的错误就是把你这个祸害放出来了吧?”
“姓敖的你再说我是祸害揍你哦!”
敖烈一脸不服:“揍啊?揍伤我了你背师父!”
悟空瞬间醸了:“……那还是算了吧……”
不知为何,老君感觉到正和自己握手的玄奘手劲大了好几分,但脸上还是和蔼慈善的笑容。
目送着老君带上兄弟二人的尸体回了天界,又教训了山里的小妖们一通,师徒们清点好行李准备上路。
“诶诶二师兄,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被抓的啊?”悟净一边偷偷藏着从洞里搜刮来的珍宝一边问道。
莫文讪讪的挠挠后脑,而后非常自然的在悟净的哭天抢地里把那几个窝藏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到一边:“一开始大师兄不是逗我玩了么?我见到银角以为还是他,结果放松警惕了。”
正在扶玄奘上马的悟空手一抖差点没把师父摔下来:“莫文你这天真的有点过分吧?用脚趾头想那也不会是俺老孙变得吧?”
玄奘和敖烈点头表示赞许,莫文只得默默低下头拧开葫芦盖喝水。
“俺老孙变身从来不变五尺一下身高的!”
众人栽。
玄奘最先从扶额的状态回过神,却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对啊悟空,你之前变得狐妖不是比银角还低么?”
悟空:“o o”
敖烈&莫文&悟净:“诶,对哦?”
悟空:“……啊哈哈今儿天不错师父咱们赶紧走吧。”
众:“不准转移话题!”
————
九天界内。
湿冷的洞穴里,露水沿着石块的纹路滑下,滋润灰青色的苔藓,正殿中盈盈漂浮出紫烟,缥缈的姿态里带着疏远的冷厉和阴森,像是盘踞的蝰蛇,静候猎物的靠近。紫烟从底部一个天坛状的池子里涌出,那泓水如同煮沸的汤药,翻滚出热烫的泡沫,紫黑的颜色流露恐怖,让人不禁联想着其中都浸泡着何须东西。
咕咕的水声单调,最终被清脆的脚步声打断,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行至池前,伸出长袍下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他轻抚一下湿润的石台,猛然间池子里涌出一小簇烟雾,顺着他的指尖消散,似乎是潜入了他的体内。
“……又有人死了啊。”干净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洞穴里,衬得周围格外清冷。
“又要回收这么一大股执念,啧,麻烦。”他有些厌恶的挥挥手,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这股力量带来的不适一般。
“哥哥何须烦心呢?这天底下会走火入魔的生灵太多了,随便再找个目标不就可以了?”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个空灵的女声,语调清脆甜蜜,给人一种豆蔻年华的青春活力,但在这种环境下,这般声音只能使它的主人显得更加神秘叵测。
男子慵懒的转身靠在池周围的石栏上:“说的倒轻巧,能驾驭我这些执念力量的人可不好找。”
语罢,他又重新转过去,俯身看着自己倒影在水里的面孔因为水波扭曲不堪。“不过,至少证明这个家伙没暴露什么,也算是好事。”
女子叹口气:“你永远这么乐观。”
“我这不是乐观。”男子慢慢走到那女子的面前,凑近了她的面庞冷冷说到:“而是聪慧,我只不过是能把事情永远控制在对我有利的方面罢了。”
说完,他一挥袍袖,重新隐进了黑暗之中,只剩下阴森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身后的空旷中。
“走吧,该继续给他们在路上设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