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的样子。”
要说四个老头儿里面,老石匠,老鳖,老马都是老头老太太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毕竟儿子出息,不是在军部,就是在政务厅。就老孙头的儿子在跟着自己学手艺,一直都挺气的。
今天又被老鳖连手艺都给嘲讽了,那就更忍不了了。
“哟呵,你还来劲了是吧!”老鳖这就不乐意了,“你儿子不行你把气撒我头上干嘛?当初领主办学校让去学,是你非要把儿子藏起来的,现在后悔了把?活该!”
老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孙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陈少阳搞强制入学的时候,他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给藏起来了。他觉得这事儿有阴谋,然后结果就是只要入过学的,都以最快的速度当上了官,最差的,就是当工人也比他们高几倍的薪水。
“行了,都闭嘴!”老石匠发怒了,觉得老鳖做得有些过分,脸色也冷下来。“老鳖,你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石匠一发怒,还是有点儿威力,毕竟这些人以前都是他手下的工人。
老鳖讪讪地看了老石匠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道:
“是这样的,那个工厂的事儿绝对没蒙你们,是真的,薪水也是真的。而且是军部牵头的厂子。”老鳖顿了一下,换上了满脸的愁苦,“问题是这是军部牵头的厂子,听说会用来安顿那些被遣散的士兵。”
“那你说个屁。”
老孙终于找到了机会,唾沫星子都飞到了老鳖的脸上。
老鳖在说正事儿,都不想理会老孙,只是心里下定决定这事儿绝对不带老孙。
“我早打听过了,他们那边遣散的士兵很多,但是开起来的工厂也多,所以人手还缺一些。招肯定是要招的,就是名额太少,而且还优先考虑士兵们的家属。”
老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对老石匠说:
“老石,你儿子听说在军部分量很重,能不能让他帮忙说几句好话,咱们也送几个人进去挣点钱呗。”
听老鳖说得这么有模有样,老孙和老马也心动了。
只是看见老石匠无动于衷的样子,又不好贸然开口。这事儿老鳖肯定搞不定,只能靠老石匠。
老石匠的资源硬,别说他儿子,就凭领主在他老石匠家里吃过饭,这资源就已经是无敌的了。在这个个人崇拜主义非常严重的黑白营地之中,和领主一起吃过饭的人也会自然而然地获得一份尊崇。
眼看这事儿要被老石匠拒绝,老鳖急了,刚想站起来劝劝老石匠就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哎哟我的妈,咋这么晕?”
不但老鳖摔了,老石匠、老孙老马也是头晕目眩摇晃不定的。
随即就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眼前,才修好没几年的小楼房直接就塌了下来,又不少女人的惨叫、孩子的哀鸣。
一切不过用了几秒钟,整个黑白营地一片凄凉,哀鸿遍野。
“他娘的,地龙翻身!”
老石匠终于反应过来了,大喊了一声。这时候老孙头儿已经蹿了出去,老鳖一脸呆滞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尽是绝望——出来之前,他的小孙子刚刚睡着,儿子媳妇儿正在忙着准备明天的饭菜…
“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老子跟你一起去你家,跟上!”
老石匠吼着直接跑出去,然后又是一个狗啃地摔在地上。
第二波地龙翻身来了!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老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辋川要塞。
陈少阳在地震前的几秒钟就已经感知到了大量的能量侵袭,还未来得及发出预警,地震便已经发生了。
整个要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刚刚装上的灯组、管路纷纷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片刻之后,辋川要塞让人矗立在原地,就是要塞的墙体上多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纹。
“还未结束,脱离要塞!”
陈少阳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刚刚飞到要塞之外,第二波能量来袭。
大地在轰鸣,眼前的辋川要塞发出了难听的咔嚓声。
那几道裂纹终于裂开,将辋川要塞一分为四。好在,宏伟的辋川要塞质量也没得说,异族打造得十分坚固。因为要开采很深地底的原因,他们的地基都是那种宽泛应力式的地基,对地震的抵抗力非常强。
即便如此,理论上应当可以抵抗九级地震的辋川要塞还是开裂成了四块——四个整块。
因为没有大规模的坍塌,因此驻扎在辋川要塞中的士兵们伤亡不算惨重。主要都是被碎裂的墙体以及新装的物件砸伤的,只死了三个人。
陈少阳眺望大地,一点都不认出来这个地方就是辋川要塞。
整个大地就像是被上帝的锄头犁了一遍,大山翻折,大河改道,满目疮痍。
有整座山都不见了的,也有忽然某个地方多出来一座土山的。
在大地之下,陈少阳都能感受到不少强悍的凶兽,使徒级的,神王级的凶兽被一整座大山压在下面,只能散发着一些微弱的波动。
大自然的无上伟力面前,人类即便是再强大,也显得无比的渺小。
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可以在如此大的范围内造成如此破坏。
或许在方圆几百米之内,一个顶级尊者可以造成更加彻底的洗地效果。可是把这种效果放到整个云省去,就只有看看那些隐约超越了尊者境界,被尊称为圣为祖之人能不能够做到了。
辋川要塞的减灾避灾工作仍旧在进行,这时候陈少阳的心从大地又飞回了胸腔,再从胸腔出发飞到了黑白营地。
不知道鲁班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林诺诺有没有保护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领民们是否是安全的,有多少人受灾又有多少人遇难。
陈少阳的心中忽然涌起无限的愁绪,很想现在就赶回营地区看看,到底有多少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