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起初就是相爷诬赖楚天阔杀了夏荷,盗走金丝软甲。后来证据证人浮出水面,证实夏荷是陆浩所杀,凶手并非楚天阔。
后面几次开堂,金丝软甲本为证物却遗失了。东方红明明知道金丝软甲在相爷手上,却不敢吱声,因为当初是他拿金丝软甲跟相爷条件交换的。他自己心虚,不敢开口指证金丝软甲在相爷手上。
相爷也一口咬定金丝软甲他没见过。现在,怎么金丝软甲会穿在牛轲廉身上?
他想得出神,竟喃喃自语:“金丝软甲不是在相爷手中吗?”
烟香听到了东方红的话,回得头头是道:“也许是牛轲廉偷了相爷的金丝软甲,所以被相爷责打。”
东方红回过神来,立马否定了:“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相爷因为这个责打他,事先不应该先搜搜身吗?”
也对。烟香神色为之尴尬,她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感到有些难为情。随即,她尴尬消退,面上浮起一丝不悦,她有点恼怒东方红如此正直。
东方红不说实话会死啊!
李愁容却说:“好了,你们不用讨论下去,等他醒来一切自然真相大白。现在,让他好好休息吧。只需留下一人照顾他,其他人都出去吧。”
烟香本想自告奋勇地留下来照顾牛轲廉,又碍于男女有别,只好作罢。当然了,如果受伤对象是大师兄,她肯定会当仁不让留下照顾他。
“李前辈,让我照顾他吧。”东方红不顾自己身心疲惫,决意要留下照顾牛轲廉。
牛轲廉是重要证人,金丝软甲是重大线索。他需要从牛轲廉身上获取有用信息,必须保证他安然无恙。
烟香倒没有说什么,东方红要主动留下照顾牛轲廉,她还巴不得呢。有东方红照顾,她放一百个心。
只是,李愁容持反对意见:“东方公子,这一路回来,你也乏了,还是让他人照顾牛轲廉就好。”
奇了怪了,师娘怎么突然说这种话?烟香很是不解。
东方红执意要留下照顾牛轲廉,很是坚持:“李前辈我不觉得累。你放心吧,照顾他我还应付得来。”
李愁容摇了摇头,差点揭穿他,还好终是忍住了。她挑了一名下人照顾牛轲廉,并叮嘱那名下人一些注意事项。
而后,李愁容对东方红说:“东方红公子,你随我来,有件事我必须单独跟你谈谈。”
“是,李前辈。”东方红云里雾里地答应下来。
他跟随李愁容离开了客房,往炼药房而去。
李愁容算快活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王府内很多房间与设施,都是应她所求。为了让她能更方便行医救人,府中设有连药房,制药房,成药房等等。更有一大片的空地与园区,专供种植花草药材。
她打算将清流山那些花花草草,甚至连整个百草园都计划搬到这里来。
在李愁容与楚傲飞误会未解开前,李愁容因为恨楚傲飞而性格奇葩怪异,她憎恨天下姓楚的男子。自从与楚傲飞误会解开,两人冰释前嫌,并相守在一起感情甚好。以是,李愁容恢复善良本性,宽容待人,行医济世。
烟香看李愁容把东方红叫走,神神秘秘的感觉。不知道他们干什么,不由得激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她偷偷尾随他们到了炼药房。
东方红发现了烟香跟踪他们,并不戳穿她。
烟香看着李愁容和东方红两人走进了炼药房,眼睁睁看着李愁容关了门。
到底是什么事,师娘非得背着他人呢?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口。
还好门是虚掩的,两扇门板并未关紧,中间露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若从这条缝望进去,可以观察到里面的动静,且不至于被里面的人发现。
烟香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探着头,透过门缝往里面瞧。
房内,东方红小声问:“李前辈,你有什么事要单独来这说?”
李愁容看了看东方红,眼珠子滴溜一转,看向他的左脚。
东方红顺着李愁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除了裤管上有干涸的血迹,并未看出有何异常。
他自己自身心知肚明,他的左脚受了伤。但他已经自觉把伤掩藏住,并把情绪控制好。他并未露出什么破绽呢。难道说,李愁容有透视眼,看得出他左脚受伤了不成?
东方红忽略了,李愁容并非常人。她神农之称,并非浪得虚名。
东方红被李愁容看得颇有些不自在:“怎么了?李前辈,你这样盯着我的脚做什么?”
因为此时,炼药房里只有东方红和她两人,并无旁人在场。李愁容直言不讳地问:“东方公子,你的左脚怎么受的伤?”
东方红知道烟香此时一定在门外偷听。他要是承认他的左脚受伤了,难免会让烟香担心与自责。
为了不让烟香担心,不想让她不开心,东方红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李前辈,我不明白你怎么突然这样问。我的左脚好好的,能奔能跳,会有什么事吗?”
为了证实自己左脚好好的没有受伤,东方红还硬着头皮蹦跶了两下。实际上,这两下蹦跶让他的左脚痛得要命,却是拼命咬着牙挺住。主要是他没有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
东方红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脚没受伤,看着像是那么一回事。李愁容却不信眼前的假象,她相信自己的判断,质疑道:“东方公子,你裤管处为什么那么多血?”
东方红不暇思索地回:“我们是从乱葬岗把牛轲廉救下,当时有一群狼在旁虎视眈眈。不得已之下,我们把狼杀了。”
他在说什么呀,他暗咬了下唇。他本是极力解释着,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
门外,烟香不仅清楚听见房内的动静,而且清晰看见两人的神色举止。她看得出来,师娘李愁容目光不离东方红的脚。而东方红神色慌张,遮遮掩掩,似乎在隐瞒什么。
她心下一沉,有种不安的预感,东方红的脚真的受伤了?在乱葬岗,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脚受伤了。可是,却粗心大意地被他搪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