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回怀中。
烟香对他这招欲擒故纵的把戏,已经看腻了。她不想理他,他就偏要讨好她。她一对他上心了,上赶着讨好他,他马上对她敬而远之。她有点厌烦这种把戏。
好无趣!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是挣脱不开。他的双手紧紧箍住她,只要他不放开,她休想挣脱开来。
啊?这是他在向她撒娇吗?从未见过大师兄如此无赖。烟香一时兴奋不已,一阵强烈的感情涌了上来。
她心里欢喜,嘴巴却有自己的意识:“大师兄,不要这样。衙门里人多嘴杂,让人看见多不好。”
“这是在你自己的房间,有谁看得见?”楚天阔不为所动,搂得更紧,坚决不撒手。
他只是搂住烟香的腰,并没有捆住她的手脚。
烟香的手脚还是能自由活动的。她抬起一只手,用手指指着那扇敞开的窗户。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窗户看着,路过的人,透过窗户往里一瞧,自然看得见屋里的一举一动。
光天化日之下,男未婚,女未嫁,在屋里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不提那扇窗户还好。一提到那扇窗户,楚天阔就来气。他本想将此事压下不提,装聋作哑。既然烟香作死地偏要带起这话题,他索性将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
“你也知道,人多眼杂。那你怎么还跟东方红在一起?”他顺着烟香的意思往下说。他想说他们整晚呆在房间里,又觉得这说法不妥,便换了个折中说法。
终于要审问了。他果然是知道的,只是,不屑于提及而已。烟香本来忐忑不安,悬着的心,忽然提了上来。她故作镇定:“什么在一起?”
她的这种感觉,就好比是犯了错的孩子,担心被家长责罚,而惴惴不安。而一旦家长开口大骂,孩子却理直气壮地顶嘴一样。
人们总是对未发生的事,深感恐惧,而对眼前发生的事,无比坦然。
他搂着她,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我听到他的声音,从你房里传出来。还看见他出现在窗户那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跳窗户而逃吧?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一下吗?”
他灼热的鼻息,喷在烟香的脸颊,令烟香酥酥麻麻的。
这话,他是以平常的口吻说出,并不带有什么不良情绪。只是,敏感的烟香,还是从他话里听出了吃醋的意味。她心里满心欢喜,大师兄还是在乎她的。他并没有暴跳如雷,可他内心无比纠结。
他一定是想知道实情,却装作无所谓。烟香本想跟他实话实说的。东方红是顾全大局,怕她任性,不告而别,才陪了她一晚上。
然而,她却破天荒地想要捉弄他:“你整晚陪着水脉姐姐,我和东方大哥同是失意人,互相取暖罢了。”
楚天阔一脸的古怪神色,喉咙里发出冰冷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干脆:“什么?”
这话一出,他悻地放开了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