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求皇上下旨开恩。”
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当以身作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倘若朕滥用职权,怎能服众?会教天下百姓心寒。”
凤南阳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无言以对。
倒是洪承安机灵。他不满嘟嚷着,听起来倒像是喃喃自语:“父皇。你若不特赦皇兄与忠勇王,也会教我与皇兄心寒。你心系天下百姓,黎民苍生,就不顾亲情,狠心绝情要舍弃我们吗?若是如此,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父皇乃一国之君,却连皇兄都保护不了,当这皇帝又有何用?”
皇帝嘴角抽了抽,睁大眼睛瞪着洪承安:“你说什么!胆敢再说一次!”
“说就说!儿臣说父皇绝情,眼中只有国,没有家!若是皇兄有个三长两短,儿臣恨你一辈子。”洪承安仰着头,毫无惧色,大声道。
为了救他皇兄,他豁出去了。
这话,犹如石头重重击在皇帝的心上。一个惨淡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而出。他何尝愿意这么做。他苦心寻子二十多年,这些年来,他无时不刻再思念皇子。而如今,皇子人在天牢中,这让他如何不心痛。
他对皇子的爱,不比其他人少。可是,若是他的皇子真犯了国法,他也包庇不了。
执掌江山保山河,皇上难为叹奈何。为保江山维法纪,挥泪斩子不得已。
凤南阳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上,永安王说得对。万一,太子真是冤枉,若是含冤被斩,恐怕皇上会遗憾终生,请皇上三思。”
“连你也敢威胁朕!”皇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起来。
“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论事!”凤南阳无奈道。
隔了半响,皇帝终于改变主意:“凤卿家,你将皇儿之事,详细再说一遍,朕再斟酌。”
见皇上松了口,凤南阳知道此事有了转机。他从几月前的事说起,把他知道的关于楚天阔的事,一五一十说给皇上听。
末了,凤南阳强调太子是被人冤枉的,求皇上下旨特赦。其中,他还详细说了水脉的事迹。包括水脉为了救楚天阔,甘愿牺牲自己,答应出家为尼。
水脉为楚天阔所做的牺牲,把皇帝和永安王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永安王轻扯嘴角,露出一笑,带着艳羡的口气说:“想不到,世上就有如此痴情的女子。她对皇兄这份情义,真是感人肺腑。”
皇帝点头称赞:“凤卿家,听你这么一说,此女子倒是位女中豪杰,又是有情有义之人。他日得见,朕要好好封赏她。”
洪承安无比机灵,见缝插针:“父皇。能让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看上,想必皇兄人品超群。他定是被冤枉的,求父皇下旨特赦皇兄。也不枉水脉姑娘一片爱护皇兄之情。”
凤南阳与永安王都以为,他们已经做通了皇帝的思想工作。楚天阔与迟乐有望被赦免。然而,皇帝接下来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两人浇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