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这想法的,可不止方大人一个。
架着水脉姑娘的两名衙役,不约而同将手指探到水脉鼻间,试探了一下。
还好,她身体依然温热,浅浅的呼吸着。
那两名衙役异口同声回道:“大人,水脉姑娘晕倒了。”
看见水脉晕倒,相爷不喜反怒。他心中十分不快。倒不是他关心水脉姑娘的死活。她的死活与他何干?他是生气,她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这时候晕。
最关键的是,段子生已经当堂宣布,楚天阔他们暂缓行刑。这就意味着,楚天阔的命暂时保住了。
水脉是原告,只能等她醒来再审案。这不是故意拖延审案时间吗?相爷的心慌乱了,算日子,皇上就快回宫了。到时,恐怕他要除去楚天阔就更棘手了。
只是,水脉是因受酷刑而晕倒过去,情有可原。他也没有理由发怒。他心里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好好的一件事,怎么搞成这样?
还好,水脉姑娘只是晕倒了。段大人松了一口气,当即说:“将水脉姑娘扶到客房休息。”
看见水脉姑娘晕倒了,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声音嘈杂无比。
就在这时,烟香和师父风尘仆仆赶来。他们俩出现在围观的人群外围,挤不进来,无论怎么喊叫,声音一下子被淹没。
他们师徒二人,连夜从武南山下来,赶往大理寺。本来可以早些时候到的,却在半路耽搁了。
昨天夜里,他们赶路下山来,到了武南山山脚下,烟香实在是太困了。连续以来赶路,加上前天夜里在相府没睡安稳,她此时好想睡觉。
如果此刻有一张大床,那该有多好啊,她会毫无犹豫的扑上去痛快睡去。可是现在要赶路,她只有硬着头皮,鼓起双眼,努力往前走。
她只觉两条腿像棉花一样松软无力,好像双腿不受自己控制一般,越来越迈不动步伐。走着走着,头不住往下低,眼皮不由自主地闭上。上眼皮重重的搭在下眼皮上,她恨不得用一根竹杆把它撑起来。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此刻的烟香,困得走路都能睡着。此刻,睡意袭来,对大师兄的担忧,都赶不走她的瞌睡虫。若不是大师兄有难,她又何至于这么辛苦。
楚傲飞见状,终是不忍:“烟香。为师累了。我们在此休息吧,等天亮后再继续赶路。”
烟香求之不得,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走。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谢谢师父。我实在困得走不动了。我就眯一下,打会儿盹,休息片刻就走。”
她倒是爽快承认,是自己困了。算她还有自知之明,她师父并不累,是心疼她累。师父那么说,不过是怕她尴尬。
烟香的话音一落,迫不及待找了一棵粗壮的树,背靠在树干上,倒头呼呼就睡。此刻,她哪还顾得上找什么类似床之类物件,哪还顾得上找平整干净之地,哪还顾得上什么美妙睡姿。生存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