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如此,相爷岂肯善罢甘休?此案皇后甚是关注,段子生也只得依律法办,徇私不得。
他不得不这么做。他也很无奈啊。
云白看出了段大人的无奈,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他目光饱含忧郁地望了水脉一眼,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他也帮不上忙,说不上话。好无奈啊。
段子生等了片刻,见公堂的衙役们站得笔直,宛如一棵大树,不管风吹雨打,毅力坚挺,岿然不动。他脸一肃,拿起案桌上的惊堂木,大力一拍:“来人,上刑具!”
如此大力拍完惊堂木后,他把手伸到案桌下甩了甩。方才,由于用力过猛,把手都拍麻拍痛了。
这一拍惊堂木,效果立竿见影。由于用尽吃奶力气,用力拍了那么一下惊堂木,惊堂木自然发出巨大的声响。这声音震天撼地,震耳欲聋,像打鼓一样。把堂内堂外的人,都唬住了。一时间,现场寂然无声。
只不过,所有的目光并不在那块惊堂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块钉子板。
钉子板它安静躺在角落里,周围是各类刑具。
“是!大人!”衙役们异口同声回应道。
这下,衙役们不敢再装聋作哑吗,极不情愿地挪动了脚步,往摆放各类刑具的地方走去。他们虽然听从了段大人的命令,当真去搬刑具。但是,他们心中都不愿意看到水脉姑娘受罪。
因此,搬动刑具时,磨磨蹭蹭,动作不由得慢了些。
搬动刑具过程中,那些衙役们有的在想,那冷酷的刑具摆在面前,说不定那水脉姑娘就会望而却步了。都这时候了,他们居然还在幻想着。
即使衙役们动作再慢,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只不过多拖延了片刻,刑具最终还是摆在了公堂正中。
钉子板就摆在水脉姑娘面前,上面有密密麻麻的长钉,迎着光线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刺目,刺得人心惊胆颤。
段子生看着水脉姑娘,用手指了指钉子板,再一次申明:“水脉姑娘,根据大西国律法规定,民告官,必须先处以刑罚。你若坚持要告知府大人,就必须接受酷刑。你从这钉子板滚过去,本官就接受你的告状。”
想到那密密麻麻的长钉贯穿身体,大家猛然打了个颤儿,一股阴寒从心底冒出。
水脉昂着头,不去看摆在她面前的钉子板。可那钉子板并不因为水脉的无视,就凭空消失。钉子板上面的那些钉子,根根昂首挺立,根根发出阴森森的寒光,根根充满瘆人的杀气。
她蹙了蹙眉,眸光微凝看向别处,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那钉子板,脑中尽量不去想象那即将发生的场景。
“大人,我要告状,我意已决。动刑吧!”水脉语气坚决道,她眼帘低垂,一脸平静的表情。
然而,她此刻的声音,有些异样,听着好似有些颤抖。当然,不熟悉她的人,听不出来。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一瞬间,面对那闪着寒光的钉子板,她是有些害怕的。
不过,心中有个声音在指引着她,只要她挨过这关,就能救楚天阔他们。她的牺牲是值得的。怀着这样的信念,她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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