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所住的天凤殿,殿门口守卫的宫女忙进去通报。
很快,进去通报的宫女回来了:“皇后娘娘有请。”
在宫女的带领下,相爷和夏文萱父女两人往皇后寝宫走。
宫内宽敞,陈设精雅,家具均系珍品,有精美的落地雕花隔扇等,布局典雅富丽。
身处其中,夏文萱感觉无比压抑,奢华无比的天凤殿,透露着冷清阴森。那美轮美奂的家具带着沉重的历史感。香炉燃着极为名贵的香料,散发着沉闷的气息。
宽敞华丽的大堂里,华丽堆砌,却始终感到空旷。宫女们都各司其职,各自忙着手头的事。
大白天的,大堂里还点着烛火,影子投映在地上,摇摇晃晃,令人心寒。
皇后站在寝宫的窗前,看着窗前花苑里怒放的各色菊花。
树叶掉落,鲜花枯萎,唯有菊花迎而立,傲霜怒放,五彩缤纷,千姿百态。虽然菊花没有牡丹那样艳丽,不如玫瑰那样色彩鲜艳,更没有茉莉那样芬香,但它有松柏那样顽强,在冰天雪地的天气迎风绽放。
菊花有着独特的美丽,给予欣赏之人开着。在万木凋零的深秋季节,它可以冲破凝霜,不改变本色,不哗众取宠,自尊地开出自己的颜色。
嫩黄色的花边簇拥着,花瓣是卷的,就像是洋娃娃蓬松的头发。淡紫色的花边舒展着,花瓣是平铺的,就像翩翩舞者的精致裙摆。深红的花边紧簇着,花瓣是缠绕着,仿佛苏绣中的锦团。
皇后一眼望去,满目的枯黄,唯独菊花却是‘孤芳自赏’。闭上眼睛,淡淡幽香,在鼻前萦绕,脑中却浮现花败时的景象。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始终未发一言。
相爷和夏文萱两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时间,宫内的气氛异常诡异。
隔了许久,夏文萱终是憋不住,不禁开口唤了声:“姑母……”
其实,她只是见过皇后一面,与之并不熟络,直呼姑母是有些唐突了。不过,既然要求人办事,当然是先套近乎。何况,有爹给她靠着,她胆子壮了些。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淡淡向周围扫了一眼。
“你们都下去吧。”
一声令下,片刻功夫,宫中的宫女全都如鸟兽散。
皇后自己坐到她的凤椅上,对着相爷和夏文萱招呼道:“坐吧。”
相爷就着堂中的椅子坐下,一双眼睛左顾右瞧,就是不开口。
夏文萱坐在她爹身旁,急得不行。她的目光一会儿停在相爷脸上,一会儿看看皇后。但看相爷没有开口表示,她几欲抢先说了。
尽管相爷是皇后的亲哥哥,面对皇后,他还是忌惮她三分的。说话不仅要注意分寸,还要注意场合。此刻,他早已将夏文萱的嘱托,抛之于脑后。
夏文萱悄声提醒:“爹。”
奈何相爷佯装不知。
见状,夏文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