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段子手惊堂木一拍,问道:“你说,帮手是谁?”
牛轲廉看了相爷一眼,相爷对他点了下头。牛轲廉转而看向迟乐:“就是忠勇王。”
闻言,迟乐并不慌张,似乎还轻蔑地笑了一下。
烟香的嘴巴张得老大。她心知肚明,牛轲廉说的是事实。不止迟乐是帮凶,还有水脉,陆采儿都有份参与。好在,牛轲廉只提到迟乐。不知是故意放过女子,专门为难男子,还是怎么的。总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自觉,迟乐大哥好歹是忠勇王,身份尊贵,地位显赫,应该不会有事吧?
段子生听了牛轲廉的说辞,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牛轲廉,公堂之上,可容不得半点虚假。你可知诬告有罪?”
牛轲廉面不改色,一副非常镇定的样子,扬声道:“大人,原告就在大理寺外候着。”
这时,围观的百姓,纷纷转头四处瞧。果然瞧见,大理寺衙门外,有几个身穿知府衙门捕快官服的人,站定候着。
烟香仰着脖子往外一瞧,济济一堂,都是人头。
段子生惊堂木一拍,高声道:“传原告。”
“威……武……”衙役们发出沉闷而凝重的声音。
片刻后,大理寺衙门外的那些知府衙门捕快,被衙役带到堂上来。
段子生看着那些站在公堂上的捕快,开口严肃地说:“你们有何内情,从实说来。”
其中一名捕快,站出列:“大人,我们要告忠勇王。那日,劫陆浩囚车,他有份参与。”
段子生点了点头,敏锐的目光扫了那些捕快一眼:“你们可都亲眼所见?”
公堂上,众多捕快异口同声:“皆是亲眼所见,绝无半点虚假。”
“大胆!”段子生惊堂木用力一拍,把众人吓了一跳。
他清秀的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了,好像一块铸铁或是水泥,在没有能使它熔化。
“你们可知,状告朝廷命官或皇亲国戚,无论最终结果如何,状告者先有罪?”顿了顿,段子生语气冰冷,沉声道:“若你们真要状告忠勇王,首先要挨板子。”
啥?挨板子!
那些捕快,都是一脸懵逼的模样,看着很逗。怎么相爷并未提及这一点?根本就没人告知他们此中的厉害关系。他们哪知道,状告王爷,还有挨板子这一说?
此前,相爷找了他们,私下里跟他们谈妥了条件。只要他们出面,状告忠勇王,许给他们一人一箱的金银珠宝。据目测,那一箱珠宝,价值数千两。比他们拼死拼活地当差十年,领得的俸禄还要多。这真是足够的诱惑。
当然,不止诱惑,还有逼迫。相爷发话了,若不这么做,后果自负。相爷还暗示了,他的后台是皇后。得罪了皇后,丢了饭碗事小,抄家灭族事大。
更何况,忠勇王迟乐参与劫囚之事,是不争的事实。
尽管他们顾及忠勇王的权势,念及方大人和东方红的情义,但他们更惧怕相爷。由其是相爷背后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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